张春华
襄阳进入梅雨季节,雨说来就来,没得商量。这不,与中南跑团队友相约,到号称襄阳第一峰的扁山登高看日出观云海,几次就因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了我们的周密计划,出于安全考虑未能成行。
又到周五,稍有闲暇,数次查看天气预报后,大家一致决定在第二天凌晨4点按照既定方案出发。
出门时,凉风习习似新秋,仰望星空繁星点点,一派最适合爬山的景象,让原本早起的困意也随难得的好天气而烟消云散,精神抖擞地向目的地前行。
说来真气人!待我们一行驱车行驶到汉江三桥时,最不想见到的雨滴还是不打招呼,再次光临,并且越下越大,让兴致勃勃的我们顿时变得郁闷起来,感叹天公不作美。
不管雨势如何,先到集合地点再说。当我们赶到扁山脚下集合地点时,已有20余名队友在冒雨等候了,并且在讨论行动是否取消,爬山应走哪条路线最为安全……
变化无常的天气并未阻止队友们爬扁山的热情,反而越聚越多,个个摩拳擦掌想体验一下雨中爬扁山的别样刺激。最终,大家集思广益,让几位经验丰富的男生负责前后保护,其他人排成一行鱼贯而行。就这样,我们一行鼓足勇气冒雨向扁山探索进发。开始的路段,地势平缓,大家极其兴奋,一个一个借助手电或手机灯光顺着前方队友向前走着,不大一会儿就到了登云坡。
扁山目前没有完全开发,属于原始山峰,横七竖八地仰卧着奇形怪状的石块,基本上保持了原生状态。登云坡是爬扁山的正式起点。
没有爬山的步道,走的人多了便自然形成爬山路,在雨水的影响下,弯道陡峭,石面湿滑,似如天路,危险伴生。由于是凌晨爬山,晚上并未休息好,愈往上爬,愈发吃力,对于大多数人来讲,是一个不小的体力和技术考验,就像一次高负荷的大暴走。
骤雨满山,斜雨扑面,但扁山的空气凉爽怡人。由于爬山的人较多,从队伍的后边往前看时,手电筒或手机散发的灯光在忽闪光芒,如同星星洒落在山坡上,缓缓向前移动。
约摸攀爬30分钟后,大多数人感到体力不支,连常爱运动的我也感到气喘吁吁、双腿发软,爬几步后就得用手捋额头上的汗水和雨水,顺势一甩,汇入到此时的雨中。特别是山中的草爬虫和刺鼻难耐的羊粪蛋蛋,让人难以忍受……面对一眼望不到头的扁山峰顶,甚是产生了原路返回的念头,好在队友中有群美女。她们说说笑笑喧闹着、吆喝着,以自身作榜样为队友们鼓劲加油,倒给队友们增添了许多爬山的乐趣,一个没落下继续向顶峰爬去。
在每一步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状态中,我们终于到达了扁山的顶峰,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但似乎并未影响大家的兴致。大家疲惫的脸色也因爬上扁山顶峰兴奋得一扫而光,顾不得休整,有的拿出手机,摆好姿势,与仰慕已久的扁山来一次美丽的邂逅;有的抢占有利地形,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晨空,静待一场日出东方的盛景……一块形似乌龟昂首的石头,引起我浓厚的兴趣,攀爬上去往下看去,襄阳城区如璀璨的夜空,星光闪烁,在云雾缭绕下恍若仙境。惬意无比的我,竟然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了,或许天此时就是地,地此时也是天,真令人特别爽心与舒坦。
随着时间的消逝,天空渐渐泛白,可惜的是雨天雾气遮住了太阳,没有看到扁山日出和云海。但我们并不遗憾,站在扁山顶峰吸收日月精华,接纳天地灵气,感受到了爬上扁山顶峰的成功喜悦、苦尽甘来的欢乐,与经历风雨后才能看到最美风景的豪气!
许久,我们享受了一阵雨后山风的轻拂后,才恋恋不舍地走下山去。此时,天已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