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到1962年,共和国遭遇“三年困难”时期,工农业生产跌入谷底,生活资料极度匮乏,党和人民面临建国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困难。中南海里,领袖们以身作则,与全国人民共克时艰。
领袖带头,压缩定量
面对困境,中共中央紧急号召全体共产党员、国家干部带头,领袖们更是率先垂范。中南海机关干部重新定量,先个人报数,再群众公议评定。身高体阔的毛主席自报每月粮食定量26斤,刘少奇报18斤,周恩来报24斤,朱德和毛主席一样。大家认为领袖们自报定量偏低,应定在28斤,可他们坚持己见,按所报数量发放粮票。
定量压缩后,饥饿感和营养不良不可避免地出现。食堂大师傅和干部们想尽办法,采集可食植物与粮食掺和。先是挖野菜、捋“榆钱儿”,中南海外墙的榆树成了“宝库”,嫩榆钱儿和在面里,蒸出的馒头个头大,能在胃里多占空间。
严守规定,不搞特殊
毛主席的女儿李讷正在北京大学读书,重新申报粮食定量时,作为共青团员,她把定量压到21斤。学校考虑学生成长发育,统一定为27斤,毛主席得知后虽欣慰但仍提及井冈山时期战士定量更低。困难加重时,李讷在学校吃不饱,卫士反映情况后,李银桥自作主张送去一包饼干,被毛主席严厉批评。毛主席坚持“三不”规定,家里饭菜也没油水。一个星期天,李讷回家吃饭,狼吞虎咽,毛主席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仍坚守原则,不搞特殊。
在困难时期,毛主席曾7个月不吃肉、不喝茶。周恩来劝他吃肉,他一句“你吃了吗?”让周恩来无言以对。
朱德带头,自力更生
朱德给自己定量26斤,对度过困难胸有成竹。他长期坚持在房前屋后开荒种瓜豆菜蔬,康克清陪他外出也常剜野菜。困难时期,家里端出掺了马齿苋的玉米面窝头,家人不让朱德吃,他却拿起大口吃起来,还称比长征时吃的好。
此后,朱德和康克清带领干部和孙辈们开更多荒地,加种杂粮,鼓励孙辈养兔子,解决粮菜不足问题,还将部分成果送给大灶食堂。这种开荒种菜的做法在中南海迅速普及,许多院落空地被开垦,种上各种作物,中南海里多了道风景线。孩子们还因积肥做过可笑的事,把油毛毡当肥料烧,惊动警卫人员。
大灶食堂,共渡难关
困难时期,中南海各大灶食堂饭菜供应有限,仅有几样菜凭票供应,稍有荤腥的菜票更少,主食也分粗细粮按比例供应。许多原先在家吃饭的孩子被赶到食堂,食堂里孩子多了,他们觉得自由自在,和大人们一起排队买饭,凭票购菜,还互相站队,早到的帮后来的加队。
1958年,周恩来在国务院大灶食堂吃饭,有人写大字报提倡高级干部向他学习,破除等级观念,小灶、中灶随后取消。共同到大食堂吃饭的经历,让孩子们之间过往更频繁,友谊更深厚。
到了1961年,食物缺乏情况更严重。邓朴方感觉学生食堂杂面馒头越吃越小,大家抢着喝稀粥,肚子仍常饿。他们效仿“少活动,晒太阳”抵抗饥饿的说法,中午躺在沙坑里吃“太阳鸡蛋”。机关人员也受此影响,中午晒太阳看谁浮肿厉害。孩子们因吃不饱,在家乱翻找吃的,吴继平的两个哥哥甚至喝光青梅酒醉倒。中南海里还打过乌鸦改善伙食,但效果有限,李紫阳回忆乌鸦肉当时觉得好吃,跟鸡没区别,但也只吃了几顿。
三年困难时期,中南海里的领袖和干部、孩子们,以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艰苦奋斗的精神,共同书写了一段共克时艰的感人篇章。 王凡 刘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