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春红
童年是一朵朵五彩斑斓的七色花,缀在岁月的旧梦里,不时幽香拨动心弦,从我的记忆中飘逸而出......
每当看到孩子们拿着一包包香脆的薯片、辣条,一根根鲜美的奶酪棒,一盒盒颜色各异的彩虹糖,一瓶瓶有色饮料津津有味地吃着,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虽然没有现在的零食精美、丰富,但回想起来,童年的每一种“天然零食”依然留在舌尖上......
20世纪六七十年代,家里能吃饱饭就很了不起了,更不敢奢望有零食吃。然而,大自然却赐给我们取之不尽的“零食”,山野间一年到头都有采不完的“野果子”。
春天,满山遍野的杜鹃花开了,你可不知道,那种喇叭状的大红杜鹃花还能生吃——把中间的花蕊抽去,再把剩下的花瓣往嘴里塞,轻轻咀嚼,酸甜可口,味道好极了。
炎炎夏日,有一种果子是我们常吃的,长在路边、溪边,随处可见,小小粒、红彤彤的,大概是“野生草莓”。跟现在棚栽的草莓比,它小太多了,只有小指般大,吃起来也特别酸,可我们却从不放过。去田里、山间干活,只要看到草莓,就停下来摘。别看它颜色好看,藤蔓、叶子上都长满了刺,还攀附在别的植物上,想摘下一串可得小心翼翼,不然手就会被刺到。有些特别大粒、特别红的草莓长在溪边,手够不着,我们小伙伴也挺有办法:找来一根尾端开杈的长棍子,伸出去钩住草莓藤蔓,缠绕几圈再用力扯断,最后收回棍子,一串串又红又大的草莓就到手了,那高兴劲儿别提了。吃之前我们没太讲究,也没条件清洗,在哪摘就在哪吃,不过入口前会对着小草莓轻轻呵一口气,才放心吃。
秋天,更有漫山遍野的成熟果子。有一种长在低矮灌木丛上的果子,小小的、一粒粒串成串,像黑珠子,我们会把枝叶一起扭断,大把扯下果子往嘴里送,一口能含十几粒,好吃极了。等吃够往回走,才发现小伙伴们的嘴巴及周围全是黑乎乎的果汁,大家相视一笑。
冬天来了,深山老林里长着一种芒果状的果实,我们不怕山高路远,结伴一早出发寻找。找到结果的树,熟果摘下剥开就吃,里面像芒果一样黄黄的,带着黑籽,吃起来清甜爽口;没熟透、外皮还是绿色的,就装进随身带的布袋里带回家,放些日子熟透了再吃。
田埂上也有我们的“零食”,你看!那一丛丛茂密的茅针,一节一节的茎咬起来特别清甜。我们在田野里翻跟斗、捉蚂蚱,玩够了就找一根较尖的小棍子挖茅针的茎——这茎一般长在坚硬的田埂上,不怎么好挖,棍子经常被挖断,可我们更在乎挖掘的乐趣。挖个几根,就拿到水渠边洗干净,剥掉茎的薄膜,边走边嚼,清甜满口。
社会在发展,人们的生活在提高,时代不一样了。现在孩子的零食层出不穷,不说各种超市,“糖巢零食”“赵一鸣零食”等品牌连锁店遍布各地,里面的零食琳琅满目,包装精美、颜色艳丽、形状多样......让我不禁感慨:“现在的孩子太幸福了!”
舌尖上的童年,那回不去的童年岁月,真难忘啊!童年那酣畅淋漓的快乐,那些无拘无束的日子,那段自由奔跑的岁月,给了我人生太多的美好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