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艳丽
红得灼眼,红得穿透时光,
是星火燎原时未冷的血,
是长夜里不肯熄灭的灯。
你曾站在南昌城头,
撕开旧时代的雾霭,
把呐喊织进风里。
子弹呼啸而过,
你与战士一同,
在弹孔中燃出新的火焰。
后来终于劈开晨雾,
立在天安门上空,
将破碎的山河,
凝成一片光辉。
这抹红,
走在大雪封山的哨所,
刻在惊涛拍岸的礁石,
是界碑上最锋利的一笔。
你在远方飘扬——
联合国蓝盔部队的臂章上,
非洲维和营地的晨风中,
也门撤侨舰艇的桅杆顶端,
让漂泊的护照,
浸透归航的暖意。
在奥运领奖台上,
一次次在汗水里升起,
让亿万心跳
随着国歌旋律,
叠成同一片沸腾的海。
如今这红色
已植入大地的脉搏,
当风响过,
整片国土都在回荡——
那是旗帜永不褪色的姓名,
与永不降落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