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洲
《杜湖岸边》是一本写家乡慈溪市人事景物的75篇散文组成的集子。这是一部充满温情与怀旧色彩的散文集,作者应爱卿以其细腻的笔触,将家乡慈溪的人事景物娓娓道来,构成了一幅幅感人的生活画卷。全书共分为七辑,承载着作者对家乡、亲人、朋友和病人的深情厚意以及对过往岁月的无限眷恋。
在“杜湖岸边”一辑中,作者通过对杜湖和往昔生活的描叙,展现了家乡的自然风光和人文情怀。杜湖,这个在作者笔下多次提及的湖泊,不仅是自然之美的象征,更是作者情感寄托的所在。湖畔的清凉与静谧,在作者的笔下变得生动而具体,这些描写不仅展现了杜湖的自然风光,更透露出作者对家乡的深深眷恋。湖水宁静与波光粼粼,不仅映照出作者的童年记忆,也折射出对家乡生活的深刻思考:如“时光不待人,及时当勉励”“多写自会见真谛”“……不用美颜一样靓丽,因为我们幸福的微笑胜过任何化妆”和“看着这湖这山,忽然泪眼婆娑,想起余光中的那首《乡愁》:乡愁是……”等等。这些散文如同湖面上的涟漪,轻轻荡漾在读者的心间,让人在阅读中感受到一种宁静的愉悦、深沉的思索和浓郁的乡情。
笔者对第一辑8篇散文从整体上来赏析:写人事景物来表现情与理。因考虑到书评的篇幅关系,在以下六辑中,我各选一篇来欣赏之。
《那夜的雨》通过雨夜这一元素,勾勒出作者对家人辛劳的深情回忆。作者以闻今夜之雷雨声,思绪翻滚,穿越时空,回想到儿时那充满情感色彩的夜晚。此文如同一首叙事中抒发强烈感情的诗歌,令人在闪电、雷声、雨帘中感受到作者对在窑场工作的父亲、母亲和哥哥于深夜12时还未归家吃饭的安危期盼祈祷之心声和描写久等三位亲人回家、烧水、洗漱和半夜后共吃晚餐等场景,字里行间渗透着深深的骨肉之情。作者借助雨夜的自然环境描写,也恰到好处地来抒发浓浓的亲情。
《母亲的嫁妆》是一篇对亲情深情颂歌的散文。作者通过对母亲的十来种嫁妆和使用的描述,展现了家庭的温暖与亲情的珍贵,表达了对母亲深刻的热爱。这些散文如同温馨家庭中的一幅幅画卷,让人在阅读中感受到家的温暖和亲情的美好;使人留恋往昔的时光和生活。这正如作者在文章结尾那样:母亲的嫁妆所剩无几了。许多东西虽然不在了,可是那些时光一直都在!老时光,希望再慢一点遗忘!
《冬夜不再使你寒冷》是一篇写关爱病人和护理家属的散文,反映了作者兢兢业业地热爱护士工作并全心全意地对病人与护理家属关爱的美德。文中,描写在滴水成冰的冬日夜晚里,医生接收车祸病人治疗中,作者用玻璃瓶冲入热水包上治疗巾给病人取暖;下班后,冒着严寒,又借钢丝床、旧棉被和热水袋,给护理家属睡觉和御寒。冬夜的寒冷被作者的关爱化为温暖,让病人和护理家属感到暖和,出于内心感激,写出了:你使我冬夜不再寒冷。使人也从中感受心灵的慰藉。
《我在古镇的时光》是写对古镇生活场景的深情回忆。作者通过对古镇飘香的稻花、美丽的田野、热闹的夜晚和金仙寺、杜洲书院、小五房等描写,展现了古镇的历史与文化,以及作者在古镇生活的美好时光,表达了对故乡生活的热爱,抒发了浓厚的乡情。这篇散文如同一幅幅古镇的风情画,让人在阅读中感受到古镇的魅力和历史的厚重。
《美食与生活》是一篇对家乡美食深情赞美的文章。作者通过对家乡美食的材料、制作、功效等的描写,展现了家乡的饮食文化和生活情趣。这篇散文如同一道道美味的家乡菜陈列在眼前,让人在阅读中感受到家乡食物的味道和生活的美好,来激发热爱家乡的深厚感情。
《爱上旗袍》上半篇写了几个关于做衣服、买衣服和穿衣服的生活片断,来反映母女之情和同学之情。下半篇在对旗袍文化和旗袍历史的深情诠释之后,作者通过对买旗袍和穿旗袍的描写,展现了旗袍的美丽与优雅,以及作者对旗袍文化的热爱。这篇散文如同一件精美的旗袍,让人在阅读中感受到旗袍的魅力和文化的韵味。
在语言文字的风格上,《杜湖岸边》具有清新自然与质朴无华的特点。作者没有刻意追求华丽的辞藻,而是用简单明了的语言和流畅自然的叙述方式,将生活中的点滴小事和情感变化娓娓道来。这种平实的文风不仅使得作品易于阅读和理解,而且更能够让人在阅读中产生共鸣和感动。
如果要说该书的不足之处,我以为存在着两个问题。一是全书篇章结构的问题,二是乡土方言语音与用文字没有正确表达的问题。
此散文集的书名《杜湖岸边》不能总揽该书中的75篇散文,是不尽如人意的(尽管当今有许多作品在用一篇文章的题目作为一集子的书名)。全书分为七辑,各辑也都各有一篇散文的题目作为各一辑的标题。这样,全书除第一辑杜湖岸边之外,其余六辑的标题都不能统领该辑的散文。这在全书结构编排上显然是不完美的。若从回忆往昔生活的角度,拟定一个书名,来统领75篇散文,我觉得能使之编排严密。如将每辑的标题都像第一辑以所写生活地点作标题,也都可以统领各辑的文章。如:杜湖边、家园里、学校中、医院内……
这散文集三北乡土气息浓厚,作者在文章中将慈溪的方言语音用现代汉语普通话的词语来表达,有的方言语音与所用普通话词语的意思是不一致的,显然是生造词语,不能表达方言语音的正确意思。如第206页倒数第9行最后两字“年青”,根据上下文的意思来看,此“年青”是生造词,不能表达“艾青”的意思。再如:第86页中的5个“锡德罐”和第87页第4行中的“狮子对缸”等,依据方言语音而选用普通话词语表达,其意思正确否?
总的来说,微疵不掩大瑕,《杜湖岸边》是一部充满乡土气息和人文情怀的散文集。作者以其真挚的情感和细腻的笔触,将家乡的自然风光、人情世故、人文景观以及学习、工作与生活的经历融入到散文之中。这75篇散文既是作者对家乡生活的真切回忆,又是对家乡文化的热心传承,也能体现流淌于文字间的深情厚意和生活道理。《杜湖岸边》是一部值得一读再读的好书,它不仅能够唤起我们对家乡往昔生活的回忆,也能够让我们在阅读中感受到一种心灵的慰藉和情感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