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欧风西雨吸引无数仁人志士“睁眼看世界”,探寻真理获取火种,追求科学和民主;改革开放后则有更多同胞走出国门,寻机遇求发展谋复兴。“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我选择了欧洲游。
意大利有古老的历史,公元2世纪即为罗马帝国核心部分。谷雨那天,我们从浦东机场起飞,抵达了罗马机场。第二天进城参观罗马斗兽场。慈溪达蓬山“八十天环游地球公园”里有它的微型版,但身临其境仍被深深地震撼。青涩年代读过意大利历史小说《斯巴达克斯》,斯巴达克斯在角斗场中打败了所有对手获得了自由。眼前的角斗场有中文介绍:“公元80年,弗拉维王朝……提图斯皇帝以持续百日的竞技比赛宣告其落成。竞技场建筑随后因巨型雕像之名改名为斗兽场。这是用于角斗士表演最大的稳定建筑,高约52米,延伸约2.5公顷,长轴188米,短轴156米。”附近的古罗马废墟,许多神庙化作了一根根斑驳脱榫的石梁和一堆堆歪七倒八的石柱,使我想起《梦见老宅》的诗句:“老宅的地基是古遗址的最高一层……/一截巨形的罗马式的浮雕石柱”。下午,在车上看到了城墙,墙那面是国中之国梵蒂冈。16:00来到了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佛罗伦萨。圣十字大教堂前,醒目地矗立着曾担任佛罗伦萨市政府行政官的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先驱之一但丁的雕像。我们团队三分之二的游客因导游推介加付了一揽子费用三百多欧元参加深度游,在这里参观了佛罗伦萨老皇宫。从1428年起的三百多年,美第奇家族建立了欧洲最有实力的银行体系,具有“文艺复兴教父”之称。他们将家族的住所——这座防御完整的宫殿交由米开朗琪罗和达·芬奇设计,二楼大厅堂陈列着米开朗琪罗的名作《胜利者》。第三天来到威尼斯,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让我知道当年商贸的繁华。参观圣马可广场后,我们五个人乘了一艘马克·吐温写过的“威尼斯的小艇”,由一位晒得黧黑的船夫操纵着贡多拉船,在狭小的河道穿行。晚餐吃了墨鱼面,墨黑墨黑的意大利面,味道很鲜,一个游客故意把汁沾在嘴边,惹得主客都哈哈大笑。
进入瑞士,倏然回到了冬季。第四天,从阿尔卑斯山南边的南欧来到了北边的中欧。过了七公里的隧道,忽见一片雾凇,车上发出“哇”声一片。湖光山色,风景太美了!大片绿油油的草地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座一座独立的小木屋,山坡千树万树梨花开,山顶一片白茫茫不见绿色的树叶,恍如置身于童话王国。我拍的近景照如彩色的油画,拉近的远景照似中国的水墨画。铁力士雪山到了,大雪纷飞,感到彻骨之冷,薄型羽绒大衣派上了用场。乘缆车上去,最后改乘世界首创的360°旋转缆车,五分钟旋转一圈。本来不需挪动位子就能饱览车外的风景,可惜漫漫大雪遮蔽了巍巍群山和冰川景观。山顶终年积雪,厚厚的雪地上,我们奋力跋涉,时光回到了童年。第五天,来到了卢塞恩的冰川公园,一块天然的岩壁上凿刻出一只躺着的雄狮,背上插入了断矛,已经破碎的盾牌踩在右脚下,眼神满是悲哀。这座狮子纪念碑是为了纪念因保卫路易十六而在巴黎杜乐丽宫殉难的七百多名瑞士雇佣兵而作。这里的深度游项目是游卢塞恩湖,印象最深的是远处桅杆林立,说是停泊着几千艘游艇,可见富裕之一斑。下午乘车到了列支敦士登公国,首都瓦杜兹有个邮票博物馆。吃晚餐时到了奥地利。夜宿中欧德国的一个小镇,雪很大。
第六天中午到达宁静的新天鹅城堡,德意志地区曾经存在的王国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的行宫之一。步行登山半小时。山顶通体白色的新天鹅城堡,陡峭的城墙,尖尖的屋顶,高耸的塔楼,宛若一只白天鹅在翩翩起舞——设计灵感来自理查德·瓦格纳的歌剧《白天鹅的传说》,城堡的内部装饰充满了神话和寓言元素。好熟悉的感觉!哦,香港迪斯尼乐园里的睡美人城堡也是这样的。下午乘车经瑞士上高速到西欧的法国小镇科尔马,已是20:03,阳光还照耀着。
法国在843年就成为独立国家,15世纪末至16世纪初形成中央集权国家,是第一个同新中国正式建交的西方大国。在浪漫之都巴黎我们徜徉了三天。第七天傍晚到巴黎郊外凡尔赛宫,这是法国最壮观的宫殿。路易十四有意将政治中心转移至此,大规模扩建历时五十年,作为皇宫长达107年,满眼都是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图画,四面墙壁、天花板到处都是油画。有个大厅叫镜厅,一面是面向花园的巨大落地玻璃窗,另一面是由四百多块镜子组成的巨大镜面。厅内地板为细木雕花,墙壁以淡紫色和白色大理石贴面装饰。装饰图案的主题是展开双翼的太阳,因为路易十四自诩为“太阳王”。1871年巴黎公社期间,凡尔赛政府曾在此设国民会议。呵,我们也“凡尔赛”了一次。第八天一早,就赶到了凯旋门,这是为纪念拿破仑1805年12月打败俄、奥联军而建。拍照后我们登船畅游塞纳河,从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捐赠的以父亲名字命名的亚历山大三世桥下通过。左岸有著名的巴黎荣军院,又名“巴黎伤残老军人院”,是路易十四时期的建筑,用来安置伤残军人,拿破仑一世的墓安放在此。右岸有巴尔扎克描写过的公寓吗?17:30,深度游来到了巴黎北部的蒙马特高地,在战神广场近距离见到了为庆祝法国大革命胜利100周年而建的埃菲尔铁塔,当时为世界最高建筑。一个黑人男子在自弹自唱,音色柔和而深沉,引得许多游客驻足聆听。第九天,车子穿过三公里长的香榭丽舍大街,来到了协和广场,参观了有3400多年历史二十三米高的埃及方尖碑,见到了雨果描写过的巴黎圣母院,因五年前失火正在修复。巴黎游最重要的景点无疑是卢浮宫了,始建于1204年,居住过五十位法国国王和王后,收藏了丰富的古典绘画和雕刻。被誉为世界三宝的珍品引起了我的特别关注。《断臂维纳斯》高204厘米,安放在大厅中间的台子上,相传雕刻于公元前150年至前50年,两百多年前在爱琴海的希腊米洛斯岛发现。半裸全身的大理石雕塑,右臂残缺,仍展示出女性特有的曲线美,端庄而妩媚。《胜利女神》石雕的头和手臂已丢失,仍被认为是古希腊雕塑的著名大作。那姿态优美的身躯,高高飞扬的雄健而硕大的羽翼,充分体现出胜利者的雄姿和欢呼凯旋的激情。在出口处,二楼中间大厅,最受人瞩目的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置放在墙壁上,玻璃罩周围射出的柔和灯光足以使我们看清画面的各个细节,但对蒙娜丽莎的微笑依然觉得神秘莫测。导游说,这幅作品达·芬奇画了一辈子。我拍下了好多张珍贵的照片。上车处,我发现触目可见的除了梧桐还有一种乔木,掌形复叶5-7枚,查了“形色”叫北美红花七叶树,快要开红花了。马上乘车,去法国东北部城市梅斯住宿。
前往德国。经过卢森堡大公国,现有人口66万。我们在首都卢森堡市眺望佩特罗斯大峡谷,这里曾是硝烟四起的军事重地。下午到达“美茵河畔的曼哈顿”——德国金融中心法兰克福。走到罗马市政厅广场,有三座15世纪的阶梯形房子,是德国历史上第一帝国神圣罗马帝国(962—1806年)时罗马皇帝加冕的地方,现在是法兰克福市政府的办公室。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法兰克福百分之八十的建筑被三十三次大轰炸摧毁,战后迅速重建,目前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摩天大楼随处可见。歌德出生在这里,他的《少年维特之烦恼》让我激动,他的《浮士德》更是不朽。第十一天,我们到达欧洲最繁忙的法兰克福机场,用翻译机与黑人服务员对话,愉快地取机票托运行李告别欧洲。
10小时45分钟后到上海浦东机场,北京时间已是7:15了。乘高铁回到家里,轻奢的现代风小区里满眼都是中国红中国风啦,玫瑰色的杜鹃花还在盛开,深紫色的玉蝉花正开得艳丽,深红色萼筒钟形的美花红千层在向我们热情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