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婧
到舟山采访，水柏年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浙江海洋大学水产实验教学中心二楼，一个贴着“仓库”标识的房间。
一开门，入眼便是好几排冷灰色的置物架，上面摆满了仪器设备，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紧贴墙壁的另一侧则是一个立式冰箱和一个两米长的大冰柜，里面冻着水柏年珍藏多年的鱼类标本。
“实验室空间有限，放不下的仪器设备都搬到了这里。”水柏年怕给学校添麻烦，没有专门申请办公室，而是在这个仓库里用书架隔出了几平方米空间当作办公室：一个破旧的长沙发和一个矮柜充当的茶几组成了会客区，一张折叠床和整洁铺盖就是休息区。
不到十平方米的空间被安排得井井有条，也能看出水柏年日常的简朴。书架上或横或竖摆放着四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号行李箱，有两个已经积了灰。水柏年解释说，自己总是等一个行李箱彻底坏掉后才买一个新的，但旧的舍不得扔，就充当办公室的收纳箱。
更多的是学生们送给水柏年的礼物。他如数家珍，自豪地为我一一介绍：大冰柜上，编制精巧的手工花是不久前毕业十几年的学生送出的60岁生日礼物；书架上，桃木色的相框是几年前一位学生在毕业临行时送出的合影，相框旁的水晶杯是曾经的毕业班送出的大合照……桃李之情装点着这间陈设简陋的办公室，一切都变得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