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柏拉图
五大对话集》
日期: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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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规
1943年11月1日,徐旭生的日记记载:“下午翻阅汉译柏拉图《五大对话集》。”柏拉图大部分著作均是对话,现存约40篇,可信者占半数还强,无论真伪,其中却未见有题为“五大对话集”的原印本。是以严格地说,此处标记稍误,当作《柏拉图五大对话集》。
《柏拉图五大对话集》由郭斌龢与景昌极合译,1933年5月,国立编译馆出版,商务印书馆发行。“所辑柏拉图对话篇凡五”,依次为《自辨篇》《克里陀篇》《斐都篇》《筵话篇》《斐德罗篇》,是柏拉图对话的选译本。“前三篇昌极译,后二篇斌龢译,曾陆续登《学衡》杂志”,此次结集,“外附《导言》及《埃提论》,斌龢撰;《理型说略评》,昌极撰;庶几首尾略具,称讥互见”。同时,“是书之译,吴雨僧先生实主张之,译后又取各英文译本暨希腊文原本,详为之校,约为之注”,出版以后,吴宓还将其列入清华大学外文系1936—1937学年《人文与人生课程应读书目》。据缪钺说,“1929年夏,我至北平,往清华大学拜见吴先生。临别时,他借给我几本英文书,其中有英译本《柏拉图五大对话集》”。这个记忆自然是不太可靠的。
“柏拉图的文章太美了,其中的风趣又太引人入胜了,岂可以不读?欲读而一时不能全读时,一脔也是好的”,李长之在《西洋哲学入门书解题》之中也向读者推荐《柏拉图五大对话集》,“因郭氏精通希腊文,故译去毕竟不同,而景氏中文雅洁,读去亦颇觉可爱”。当然,在李长之看来,“郭景译本却也有一个毛病,这是在那样雅洁的译文里不可避免的毛病;就是失掉了至少是减少了原书思辨的特色”。朱光潜也认为,“他(郭斌龢)要译成优雅的古文,对原意往往不免‘削足就履’。他懂希腊文,是一个大方便,可惜他中了严复的毒”。但徐旭生只随意地翻阅了一两次而已,却不知有无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