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剧《向苍穹》：用足尖点亮“中华星”

　　□ 杨祎程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南京市文联重点扶持的原创舞剧《向苍穹》，成功地将一部厚重的纪实文学转化为一场动人的舞台艺术，用优雅的舞姿讲述了中国天文学家张钰哲守望“中华星”的璀璨人生。这部舞剧改编自作家章剑华纪实文学《向苍穹：中国天文发展三部曲》，近日在南京艺术学院实验剧场上演。

　　舞剧《向苍穹》由南京艺术学院舞蹈学院陈静教授担任总导演，全剧分“星辰大海、旭日东升、逐梦时代”三个篇章，荟萃了独舞、双人舞、三人舞、群舞等多种舞蹈形式。戏剧冲突流转在“极目苍穹、紫金一号、神秘面纱”的抽象表达中；也刻画在“星为新生、重任在肩、整装待发”的情态中；更彰显在“紫气东来、扬眉吐气、情系红枫”的现实刻画中。源自文学文本的舞蹈性表意，保留着虚实交互的情景叙事，也借由声光电在舞台空间传达着当代舞蹈的时代书写。

　　舞蹈长于抒情，既能在有限的舞台时空中，让人物鲜活，又可以在充实的情感中，让精神纯粹。舞剧的表达，既能描绘浩瀚宇宙的广博之美，又可形塑微妙闪烁的人性之美。《向苍穹》表现的是天文学家的璀璨人生，其实展现的是科学领域闪烁的每一颗星，在舞蹈的多样化表演中，表现的是科学精神的浪漫、博爱和创新的无限可能。

　　站在普通观众的视角来看，张钰哲的世界既复杂又单纯，舞台给予的思想要透过舞者的肢体语言让观众去感受那些事件和情怀。男性舞者为主人公的现实身份，在舞台镜像的切换中，又可见女性舞者“中华星”闪烁围绕。两性映照的牵挂和传统文化赋予的“阴、阳、乾、坤”的意境，勾勒出“苍穹”所蕴含的大千世界的一体多面。当代潮流让“守望”的认知更多元，“中华星”金色的光芒不会被黑夜遮蔽的共鸣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舞剧观演的过程中，观众能清晰地感受到导演为充实《向苍穹》的开放性和表现人物的现实生命历程所作的努力。在“紫气东来、紫金一号、扬眉吐气”的舞段中，导演赋予了更多的时代书写，且有意强化了历史与当下、自然与人造、发现与创造的符号意义，从而促进舞蹈表演中客观文本与舞蹈之间互相呼应的艺术表达。在“追月逐日、神秘面纱”的舞段创作上，导演不仅强化了传统与现代的关系，而且还有意突出了明亮视界与神秘氛围“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此类创作艺术与思想传达，原本在强调通识意义的展演空间中可以不作为焦点，而是依托炫目的影像与肢体动作一笔带过。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影像穿插在舞台视觉的呈现中，类似天眼的形态成为强化“中华星”群像的支点。

　　近年来，江苏出品的原创舞剧得到广泛关注。从《红楼梦》到《10909》，从《牡丹亭》到《壮丽的云》，是古今之辩的跨领域书写；《深AI你》《记忆深处》和《运·河》等佳作是跨领域的当代书写，江苏舞剧在不同方向凝视着“中华星”的璀璨。

　　（作者系南京体育学院舞蹈系副教授、南京艺术学院艺术批评在站博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