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① 暑期以来,我市广泛开展公益晨读活动,志愿者带领孩子们共同诵读中华文化优秀经典,感受文化魅力,增强文化自信,汲取智慧力量,在全市营造了“爱读书、读好书、善读书”的浓厚氛围。
通讯员 张巧君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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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② 近日,市新华书店诸葛书屋运营部在市内多个书屋组织开展“传承红色基因 争做时代新人”主题阅读活动,引导少年儿童从红色经典中汲取精神力量,厚植爱党爱国情怀。
通讯员 杨玲玲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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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③ 近日,市图书馆“书香伴盛夏,童心传文脉”暑期研学营开营。该馆通过一系列书香活动,在孩子们幼小心灵里播下热爱阅读、珍视传统的种子。②5
全媒体记者 董志国 摄 耕读传家,是华夏文明绵延千年的精神图谱。读书写作,不仅是安身立命的阶梯,更如涓涓甘泉,滋养着平凡岁月,于烟火人间沉淀出一份淡雅的诗意人生。近日,河南濮阳59岁的建筑工人刘诗利在北京西单图书大厦与作家陈行甲的一场“偶遇”,让这份穿越阶层与职业的精神之光,瞬间点亮了无数人的心。
泥泞仰望星空的诗意
刘诗利的故事,是平凡中的一道光。身为建筑工人,他常年与钢筋水泥为伍,工作环境喧嚣而粗粝。然而,无论在简陋的工棚还是喧嚣的工地,一本好书就是他随身携带的“静心之地”。他的阅读,没有功利的算计,不为刻意改变命运轨迹,那份热爱仿佛与生俱来。他朴素地相信:“读书能提高自我,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打什么工都得心应手些。”这份源自内心的驱动力,让他在生活的重压下依然保持着对精神高地的执着仰望。纵然“脚踩泥泞”,也始终“仰望星空”。在崇尚阅读的时代语境里,这份坚守本身就自带光环,让他在茫茫人海中,身影豁然高大,灵魂的“颜值”熠熠生辉。读书于他,是顺其自然的增色,是无需门槛的高贵,是岁月静好中最本真的诗意。
纸背流淌的生命之光
这份诗意与高贵,从不因出身乡野而黯淡。南阳作家乔典运先生(1930—1997)的传奇一生,便是最铿锵的注脚。他生于农村,长于农村,大半生蛰居乡野。生活的艰辛——物质的匮乏与精神的压抑——如影随形,却从未浇灭他心中对文学星空的炽热向往。在“没纸没笔没墨水”的困窘年代,他的坚持令人动容:“找邻居家学生的旧练习簿翻个身当稿纸,一个鸡蛋换个蘸笔尖外加一包颜料粉。”1955年,25岁的乔典运终于在《河南文艺》上发表了处女作——一首四句民歌。这粒星火点燃了他毕生的创作激情。自此,他笔耕不辍,从田间地头的普通农民,淬炼成“文学宛军”的旗帜性人物。他扎根于生养他的土地,用一生300余万字的作品(如《贫农代表》《小院恩仇》《美人泪》《问天》等),深情而深刻地描绘着农村的变迁、农民的命运,以冷峻的笔触剖析着国民性与时代症结。其短篇小说《满票》获全国1985—1986年优秀短篇小说奖;《村魂》获1984年河南省优秀短篇小说奖;《笑语满场》获1981年《北京文学》优秀短篇小说奖,“乔典运现象”一度震动中国文坛。如今,故乡西峡为其建立的文学馆,肃穆矗立,不仅是为了千秋万代纪念其璀璨的文学成就,更是向世人昭示:写作,可以穿透生活的迷雾,成为指引前路的灯塔,是生命价值最璀璨的绽放。那写在纸背上的每一个字,都流淌着不屈服于命运的诗意之光。
锄笔同辉的传家之道
这份诗意与执着,同样深深烙印在我自己的生命轨迹里。对读书写作的痴迷,仿佛刻在我的骨血里,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我嗜书如命,尤钟情历史长河的浩瀚烟云;提笔抒怀的起点,也如乔典运先生当年,是在孩子用过的作业本背面,一字一句,笨拙而虔诚地涂抹着梦想。所幸,我出生的年代稍晚,大的环境已不再那般严苛,生存的压力虽在,却多了些可以喘息的空间。
三十余载光阴,我一手握锄头养家,一手执笔抒怀。迄今已有百万余字作品面世:2007年,《重阳》歌词获全国“德艺双馨”原创歌曲金奖;历经14年潜心创作,2015年出版的《侵华日军的滑铁卢——西峡口抗战纪实》,首次系统书写中原抗战史上的西峡口战役,填补了历史空白;另有《重阳文化与丹朱帝传说》《屈原与西峡》《千载史诗白羽城》等50余篇地域文化研究论文,发表于《南阳日报》等媒体,引发关注。如今在西峡重阳镇,我因书写革命历史而小有名气。乡邻登门索书,是我最欣慰的时刻,亦是写作生涯的最高褒奖——我写书,就是让人读的!
如今,我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读写。儿女们笑言:“爸,你这才是真正的‘耕’‘读’一生,传家一世。”诚哉斯言!读书写作于我,早已融入生命血脉,是平凡生活的至乐至趣,是精神家园里不灭的星光。②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