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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09
星期四
当前报纸名称:兵团日报

大美新疆的岁月记忆

日期: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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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面:第03版:悦读       上一篇    下一篇

●任蒙

作家孤岛的《新疆时光》,2024年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是“名家散文书系”中一部新疆题材的散文集,收录散文近30篇。这是一部内容厚重的地域文化作品,在该散文集中,作家写了诸多新疆的名山大川、人文胜景及历史文化。天山、罗布泊、伊犁草原、塔里木河、喀纳斯湖,乌鲁木齐、克拉玛依……作家为我们展示着祖国西域的壮美画卷。

孤岛原本是浙江人,生活在江南水乡,假如他不去新疆工作,那么他笔下描绘的大约是小桥流水、绿柳笼烟。但新时代让他走进了大西北,茫茫的大漠和辽阔的天空赋予了他另一种笔力,精美而大气。

孤岛的散文作品,好像一个个广角镜头不断地变换视角,将读者的目光时而扩展到远方的天际,时而聚焦到某个城市、某个建筑物。他写乌鲁木齐“一座游牧的城”,“遥远的西北角,有一座横空出世的山脉,它叫天山。它的东段昂起一座白皑皑的山峰,人称博格达雪峰。博格达雪峰的眼皮底下,有一个叫乌鲁木齐的城市。”这样的描述看似轻松随意,却迅速地把读者拉到中华大地的大背景下,遥望辽阔的西部山川,走进一座现代都市。

《新疆时光》蕴含着厚重的历史感和沧桑感。通过卫星拍摄,展示在我们眼前的罗布泊湖床已经干涸,它酷似人的一只耳朵,耳孔、耳轮、耳垂,十分清晰。孤岛在《罗布泊复活》中写道:“在这只大耳朵里,听到的只有风沙的声音和死亡的声音。”从这里,读者可以穿越时空,去想象那片曾经真实存在过的神秘湖泊。而今,这里发现了钾盐,并随之崛起一座工厂,兴建了崭新的罗布泊镇。

在这部散文集中,孤岛通过细致的观察,概括地描绘了新疆的山川个性和它们独到的韵味。例如新疆的草原,是山地上的草原,是依赖山的本体而存在的草原。他写库车的山,“这里没有女性的气息,连荒山上的石头都是雄性的;沙土也一样是雄性的,孕育不了一点儿绿意。但从造型、肌理、光色、气势上看,库车的山是那样的超绝,那样的非同凡响。”在这里,他写出了西部群山的粗犷之美。

而在《走不出的吐峪沟》一文中,“一条潺潺的小溪从村里流过,给静穆的村庄带来动感,让干热的炎夏有了凉意,固态黄土绘画中也突兀地响起了自然的音乐……”诗意随处可见。孤岛以优美的文字,赋予了作品诗性的色彩。

该散文集中最精彩的2篇,当数先后荣获冰心散文奖的《胡杨:沙漠上的英雄树》《塔里木河自述》。在这2篇散文中,孤岛不仅写出了树、河的形与意,还写出了丝路文化,写出了生命之魂。“胡杨能在零上40℃的烈日中灿烂地笑,也能在零下40℃的严寒中屹立挺拔,不畏那渗入骨髓的斑驳盐碱,也不畏铺天盖地而来的浩浩风沙,它是英雄的树,是不死的树,是长得最美最崇高的树。”“大海啊,在几乎所有的河流眼里都是一个天堂,一个迷人的归宿。而在我看来,大海不只是水的家乡、水的城市,也是水的集中营、水的墓地……那么多的水挤在一起,你推我搡,你挤我压,挥汗如雨,使海水发咸、泛酸,失去了纯真和甜美……我塔里木河,要将每一滴爱之泉露喂给沿途沙漠所需要的一株株植物、一只只动物和一个个人……我用我雪白的乳汁、滚动的血汗催生了一片片绿洲和绚丽多彩的绿洲文化与丝路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