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位于陕西省最北部,在黄土高原和毛乌素沙地交界处,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北方游牧民族与中原王朝在此进行过无数场战争。
《小雅·鹿鸣之什·采薇》是《诗经》中的名篇。“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诗的第一章以采薇起兴,追忆思归之情,叙述难归的原因。豆苗采了又采,薇菜刚刚冒出地面。说回家了回家了,但已到了年末仍不能实现。没有妻室没有家,都是为了和猃狁打仗。没有时间安居休息,都是为了和猃狁打仗。
猃狁也写作玁狁,指北方古老的游牧民族,西周时称为猃狁,春秋时称犬戎,战国、秦汉时期称为胡或匈奴。西周时期,猃狁民族就生活在如今的榆林一带。自古位于边塞地区的榆林,一直处于民族斗争和民族融合的前沿。
据考证,《采薇》的写作年代大约在周宣王时代,当时,西北地区的猃狁十分强悍,经常入侵中原,给当时的北方人民生活带来灾难。面对猃狁的不断侵犯,周宣王一方面派兵北伐,追袭猃狁至陕北、晋北的黄土高原。另一方面派兵驻守朔方一带,筑城设防,缓解猃狁带来的威胁,此战过后西周解除了猃狁带来的祸患。
除了《采薇》,《诗经》中的其他篇章也多次出现西周将士和猃狁之间的战争场面。《诗经·小雅·六月》用详尽的笔墨描绘了战争发生在六月忙种之时,大敌当前,双方展开激烈交战,最终以周朝军队获胜,猃狁失败而结束战斗。“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骙骙,载是常服。猃狁孔炽,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国。……”猃狁来势汹汹,我方边境告急,正值盛夏六月,兵车整装待发,周王命我去征讨,保卫国家义不容辞。
“猃狁匪茹,整居焦获。侵镐及方,至于泾阳。织文鸟章,白旆央央。元戎十乘,以先启行。戎车既安,如轾如轩。四牡既佶,既佶且闲。薄伐猃狁,至于大原。文武吉甫,万邦为宪。”当时,猃狁已经打到泾阳,镐京告急,一场恶战即将开始,在大将尹吉甫的正确指挥下,周朝军队与猃狁展开正面交战,刀出鞘、箭上弦、车坚马快、旌旗招展,北伐取得全面胜利。
同样是征讨猃狁,《诗经·小雅·出车》则通过对周宣王初年讨伐猃狁的胜利,颂扬了另一位统帅南仲的赫赫战功。通过受命点兵、建旗树帜、出征北伐、转战西戎、途中怀乡、得胜而归六个场景的自然切换,描绘了一幅真实、广阔的古时征战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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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里的陕西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