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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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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叫不醒的人

日期: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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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面:第13版:副刊       上一篇    下一篇

  有一种属于父母的同感:顽童稚子,闹钟是叫不醒他的。

  清晨,寂静而空旷,忽然闹钟大作,动静不亚于如雷贯耳,响彻天地之间。可此番响动,并不干扰他的稳睡,闹铃不止不休,只是不起丝毫作用。就算去喊去拉扯,他换个睡姿,照样昏睡。

  人说,闹钟叫不醒的有两种。

  一种,是装睡。类似装聋作哑、答非所问,此时最好识相,免讨没趣。

  另一种,则是心中不装事。无事挂心头,便得好睡眠,来日有会议、测试,需上班、上学,被催稿、催活,是某个截止日期?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睡好要紧,一副上好心态。但凡搁一点事在心上,身体自带闹钟,何劳响铃炸耳。

  算是第二三手的听闻,真假一时无从考证。某外国著名作家,聘有一名雇工。这名雇工的一项工作,即每天早上五点三十分,准时唤他起床。若他赖床,可拉可拽,总之要把作家按在书桌前,塞给他一杯咖啡,让他速速开始写作。如此,作家终于在限期前完稿,名业双收。

  这仿佛是个悖例。重稿压身,如何不算一件大事?作家不可能不挂心头,大概要失眠,且常常失眠。可他总是好睡,常常要劳烦雇工将他从卧室“请”进书房。纵然他的枕边有闹钟,只怕也是叫不醒他的。

  闹钟叫不醒的,或许还得再加第三种,仅仅因为一个人没有睡够,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直白的、不必理解和思考的原因。

  身体的闹钟没有响,耳畔的,震天动地也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