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在2025年(乙巳年)春节联欢晚会上,这首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的插曲,结合“蛇年”的主题重新被唱起。现实中的青城山位于四川省都江堰市,是道教发源地之一,号称“第五洞天”。相传黄帝将青城山封为“五岳丈人”,因此青城山也叫“丈人山”。杜甫虽然并非四川本地人,却对青城山分外喜爱,在诗中写道:“自为青城客,不唾青城地。为爱丈人山,丹梯近幽意。”
可能许多人都觉得好奇,白素贞和许仙的爱情故事明明发生在西湖断桥,没想到女主角居然来自四川,不是杭州本地蛇?实际上,白娘子的传说经历了千百年的流传演变,不仅作为主角的白蛇从狠毒变得善良,故事的发生背景也从长安、洛阳移到了“人间天堂”杭州。在清代人写的《雷峰塔传奇》中,第一次出现了白娘子在四川的青城山清风洞修炼的描写,后来的各种戏曲、小说都沿用了这个说法。
为何白娘子来自青城山的设定,让人们觉得很合理呢?一方面,四川古名“巴蜀”,这两个字都和蛇有关联。相传上古时期,西南多蛇,巴地甚至有能够吞下大象的“巴蛇”,蜀字中的“虫”也是蛇的象征,古蜀人将蛇视为图腾。另一方面,作为道教发祥地之一的青城山,在人们心目中正是修炼成仙的绝佳场所。尽管白娘子故事是虚构的,但也体现出青城山绵延千年的影响力。
在距离青城山不远的成都,流传着“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的诗句。我国本土宗教道教起源于东汉时期,创立者张道陵被称为“张天师”,传说他曾在青城山天师洞讲道,山妖化成巨石,妄图挡住去路,张天师拔出宝剑,只见天雷阵阵,闪电显威,石妖被劈成三块。张天师见此地妖魔嚣张作乱,便手持朱笔在山崖上一划,在山中断开一道深十三丈、宽三十丈的深沟,将妖魔镇入沟底。从此,青城山成为一方安宁净土,被道教尊为天师道的祖山。后世将被张天师用笔划开的山沟取名“掷笔槽”,用剑斩断的巨石取名“试剑石”,至今犹存。其实,这些都是大自然形成的奇景,却为青城山增添了深远幽秘的氛围。
青城山名字里的“青”,来自于漫山遍野的苍翠森林,即使在秋冬季节,映入眼帘的也是一派郁郁葱葱。青城山背靠岷山雪岭,面向成都平原,夏天没有烈日酷暑,冬天也没有刺骨严寒。宜人的气候滋养了茂盛的植被,让人来到山中,如同置身天然“氧吧”。名字里的“城”,来自于它如同城池的外观。青城山周长120多千米,有三十六峰、七十二洞、一百零八胜景。在高空鸟瞰青城山,群峰环绕,高低相间,正像一座天然的城郭。登山远眺,缭绕的白云仿佛从山石里钻出,铺展成远方连绵不断的云海,犹如上接天界,无怪古人称青城山为“神仙都会”。
青城山不仅是道教的修炼圣地,还有着将养生和美味融为一体的“青城四绝”。它们是用青城山野生的猕猴桃酿制的洞天乳酒,以及修道者自己制作的贡茶、泡菜、白果炖鸡。这四种美食虽然质朴无华,却有着绵长醇厚的滋味和强身健体的功效,乳酒浓而不烈,贡茶清香甘醇,泡菜爽脆清鲜,白果炖鸡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