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想,自己也曾是个摆烂的人。
听父母说,儿时的我,一跑起来就摔倒。要么不会拐弯直接就撞在对面的墙上,要么硬拐弯却把自己别倒,要么收不住脚直接掉进坑里……以种种可怜相证明着自己的四肢极不协调,运动能力极差。源于此吧,遇到猝不及防的糟糕情况,我从来不主动避开,因为坚信自己避不开呀。危机来了,通常是闭了眼,爱咋咋地,真真的“坐以待毙”!这样的性情,不就是典型的摆烂?
刚上小学那会儿,有段时间,心里总是疙疙瘩瘩。周末不做作业会被老师用教鞭狠狠地打手掌心,打得很重,甚至掌心肿胀。可一到周末,我还是会在写作业与被打之间纠结,最终决定不做作业:打一次也就一会儿,作业做完得好久,还是挨打划算。周末专心玩,周一等着挨打。
遇事呢,也从不积极。“这次要班里评比,学校评比,好的还要送到县上再评比。”听班主任这么一说,我就直接泄气:辛辛苦苦好几天,评不上咋办?开始能评上,最后评不上咋办?划不来,不参加了。可怕的是,我却有着极好的嘴皮子,三言两语顺带着就泄了周围同学的气,搞得老师很无语。
我很消极,但熊孩子之所以没有彻底摆烂,就在于有个温暖的家,有个智慧的母亲。在外面再不成样子,进了家门就是母亲的宝贝疙瘩。“你妈怀你时,路过我家门口,就坐下歇一会儿,开口就是‘长短叫我这次生个女娃’……”西头妈是母亲的好姊妹,也是接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人,老人家至今都喜欢说我小时候的事,说母亲对我的爱。
就是在母亲的疼爱下,不得不约束自己,只是怕母亲太过失望。毕竟,我是她眼巴巴盼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