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相声演员高英培、范振钰合说的相声《钓鱼》家喻户晓,其中最逗哏的莫过于“二他爸爸”支使“二他妈妈”去烙糖饼,堪称经典。节目中,“二他妈妈”是个烙饼高手,而她烙饼的炊具,不是别的,正是北方人普遍使用的炙炉。
炙炉,由灰黑色耐火材料烧制而成,外形酷似京剧文武场使用的单皮鼓,直径大约28至30厘米,厚大约7至10厘米,圆形的弧面分布着上百个通透的气孔。应该说,在当时用煤球炉子的时期,有了炙炉,就能吃到香脆适口、酥软有度的烙饼。在老城里,主妇做饭好坏的一个重要标准就是烙饼的水平。其基本程序是:先把炙炉扣在煤球炉子上,此时炉火不能太旺,假如火太硬就用湿煤灰或乏煤灰“压”一下,温度合适了,就可以把擀好的面饼平铺在炙炉上,等到接触面的水分略微收干,就掀起来翻个面。若火候掌控得好,每张饼上都会留下炙炉特有的印纹。头一张饼烙熟时,先不急着拿走,而是搭在刚放到炙炉上的另一张饼上再“虚”一会儿,使饼更喧腾。
2003年,我在老城里拆迁现场捡回一只品相完好的炙炉,从那天起就将其挂在自家的客厅里至今,凡来串门的都会被这个老物件吸引,还能引出说不尽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