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陕西佛坪看熊猫回来,当地的朋友专门给我送了熊猫母子的玩偶,形象逼真。它们被我放在客厅里,时常拿起来欣赏,秦岭的大熊猫真是太可爱了。
一位做熊猫AI程序的朋友,每次发来的熊猫动画都会讲一个动人的故事。这只熊猫,一会儿是政治家,一会儿是搬砖工,一会儿是大学教授,有时又客串成搬运工,甚至有一次还去做了哲学家。当熊猫脸谱与这些人物混合时,真让人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这个世界,因为有了熊猫,一切忽然变得生动起来。
认识到熊猫成长的艰难,是在作家谭楷的报告文学里。当年的《萌芽》杂志,发表了谭老师的作品。在那篇文章里,熊猫科学家为了抢救大熊猫,昼夜颠簸在大山深处,他们付出的心血让人唏嘘。去佛坪,遇到研究熊猫的科学家曹庆女士,我谈起早年读谭先生文章的感受,没想到曹老师和谭先生早有联系。谭先生能写出这样具有穿透力的文字,着实是百般采访的结果。感谢那些具有献身精神的熊猫科学家,没有他们的百般辛苦,当代人哪能看到那么多熊猫?在佛坪,我看到圈养起来的熊猫,每天有足够的饲料吃,生活无忧。想当年,它们在深山老林里生存,遇上竹子开花,就会面临食物短缺的困难。圈养的熊猫是幸福的,但也会渐渐失去野外求生的本领。事情总有多面性,抢救固然重要,放养自然也有道理。所以,每次去动物园里看熊猫,我都会为它们祈祷。
秦岭深处的熊猫和四川的熊猫各有千秋。熊猫吃喝一年,花费可不少。它们是具有灵性的动物,从憨态可掬里能看到它们的细腻之处。我近距离地看它们吃竹子、在水里洗澡、从巨石上滚下,喜欢它们自得其乐的样子。熊猫们全然不看观众的一点脸色,它们已经习惯了观众们的大呼小叫,像一个不受外界干扰的学者,笃定地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散文作家白忠德,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佛坪人,谈起佛坪的野生动物来眉飞色舞。白忠德做大学老师多年,对佛坪山水依然一往情深。佛坪自然风貌奇特,这里的居民对熊猫的赞美是发自内心的。佛坪有很多文学爱好者,文字带有秦岭的自然味道,这群人形成了很好的文学氛围。我两次到佛坪去,游荡在山间,那些被圈养的熊猫俨然是游客,我倒像在山野里自由行走的熊猫。返程时,我在高铁站看到熊猫雕塑,不由自主地与其合影留念,一路上抱着毛茸茸的熊猫玩偶,为这些一辈子生活在大山里的熊猫们祈福。
几位出版行业的朋友要我写一本关于熊猫的书,凭我的简单印象,怎么能写出熊猫的前世今生?这些被称为活化石的动物,为祖国带来了荣耀,它们成了友谊的使者,传递着东方古国的友好。熊猫时常走进我的梦里,我与它们一起在深山野潭里嬉戏,在竹林里欢呼雀跃。有次做梦,我学熊猫吃起了竹子,醒来却发现自己咬着一支读书时用来画线的铅笔。那本书写的是熊猫一生的故事,读着读着我就睡着了。熊猫能给你一个无忧的世界,在梦里与熊猫一起享受山野的美好情趣,算是感受熊猫后才能获得的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