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返潮，放在一楼的钢琴，有两个琴键回弹有些慢。
这架琴是儿子小时候用的，我和太太偶尔无事，会练练手指。我会弹的是《茉莉花》，太太会弹《小星星》。
这天早上，太太掀开琴盖，提议：“练一练？”
“又想听我弹了？”我故意摆出大师的架势，落座弹奏。
十几天没碰琴，我居然勉强顺了下来，没怎么卡顿。
接着是太太弹《小星星》。
这种弹奏，只能关起门来自得其乐，多少有点糟蹋音乐的意味。
太太弹完，转头问我：“怎么样？”
本想实话实说，可总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吧。我答道：“几乎没有什么退步！”
太太一听，高兴了：“就是嘛！”
我暗自得意——能让一句客观评价带上表扬的效果，这得靠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