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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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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打店《十字坡》

日期: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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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面:第19版:副刊读吧       上一篇    下一篇

  《水浒传》第二十七回“母夜叉孟州道卖人肉 武都头十字坡遇张青”讲述了武松替兄报仇,杀了潘金莲和西门庆,坐了两个月的监房后,被发配到孟州。此时,正是六月前后,炎炎火日当头,只得赶早凉而行。这天,武松同两个公差来到十字坡,再往前走便看到一个酒店,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眉横杀气,目露凶光,辘轴般蠢腰肢,棒槌似桑皮手脚。”头上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见武松他们来到门前,站起身来迎接,说道,“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要点心时,好大馒头。”武松在江湖上曾听人说过“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去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于是将妇人送来的馒头掰开一看,馅里似有人的毛发,更觉生疑,便假意与妇人调笑,以探虚实。这妇人本是开的黑店,杀人劫财,卖人肉包子,江湖人称母夜叉孙二娘,她怎肯吃亏,表面应付暗地里在酒中下了蒙汗药。武松接过酒碗说,“大娘子,我从来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来与我过口。”见那妇人转身入去,却把这酒泼在僻暗处。

  那妇人哪曾去切肉,只虚转一遭,便出来拍手叫道:“倒也,倒也!”那两个公人只见天旋地转,扑地便倒。武松也把眼来虚闭,扑地仰倒在凳边。那妇人见三人倒地,便先让两个汉子扛抬武松,见他们抬不动,就走上前来,脱去绿纱衫儿,解下红绢裙子,赤膊把武松轻轻提将起来。武松就势抱住那妇人,拘将拢来,压在妇人身上。正在此时,只见门外来了一个挑柴的男人,跑将进来叫道,“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此人正是孙二娘的丈夫,江湖诨号菜园子张青。武松自报家门后,这夫妻二人连忙跪拜,口称有眼不识泰山,冒犯都头。武松也忙施礼,说,“却才冲撞阿嫂,休怪。”至此,一场误会,烟消云散。

  据此故事编演的京剧《十字坡》,又名《武松打店》,是一出精彩的短打武生戏。当年武生名家李万春先生擅演武松,他在上演《十字坡》时由在《狮子楼》中扮演西门庆的武生毛庆来反串孙二娘。毛庆来是“四小名旦”毛世来的哥哥,武功出色,与李万春长期合作。他们在上演《十字坡》时有两个绝活儿:一是武松把馒头连同盘子一起扔向孙二娘,孙二娘用扇子接住,一个不掉;二是二人对打时,孙二娘倒在台上,武松将两把匕首扔过去,扎在孙二娘脖子两边,惊险至极。

  另一位武生名家盖叫天,本名张英杰,武松戏也非常拿手,他演的《十字坡》同样有“飞刀”绝活。上世纪40年代曾与盖叫天先生合作的武旦名家李金鸿虽然知道这手绝技,但真到台上时,发现那两把紧贴自己脖子的匕首,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