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章太炎经常在《苏报》发表反清言论，弄得慈禧非常生气。无奈《苏报》是在租界中出版发行的，章太炎也藏身其中，清廷无法直接抓人。
于是，有趣的一幕出现了，“老太后”聘请代理人，一纸诉状将章太炎告上租界法院。状纸中称，章太炎曾说，“要与爱新觉罗氏相会于枪林弹雨之中”，还骂光绪帝是“小丑”。慈禧想，虽不能依《大清律》按大逆不道杀了章太炎，但总能让洋人给他定个诽谤罪吧。
而章太炎在法庭上辩称，“相会于枪林弹雨之中”是说他要拿起枪保卫皇帝，至于骂皇帝是小丑，章太炎说，他经过考据，小丑原是对青年人的爱称，绝对是褒义词。最终法庭宣判诽谤罪不成立，慈禧听了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这场官司看似是文字之辩，实则是时代之变。
当慈禧还想用老法子对付文人时，章太炎早已玩起了现代司法的游戏规则，最终碰得头破血流的自然是慈禧和她那个不肯醒来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