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性情与气质,往往能从神态间窥见端倪。陈忠实的沧桑厚重、路遥的沉郁豪迈、贾平凹的敦厚质朴……这些独特的气质不仅流淌在他们的文字里,更深深镌刻在他们的神形之上,化作岁月与才情交织的独特印记。
鲁迅最早的宣传形象,大概源于画家力群的版画。这幅作品创作于鲁迅临终前不久,力群甚至在鲁迅入殓前,为他速写了遗容,因此在那幅著名的版画中,能清晰看到鲁迅眼睑的浮肿。后来,鲁迅的宣传画像日益增多,总让人感觉到一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冷峻。
画家陈丹青是鲁迅的忠实崇拜者,他坦言:“鲁迅是我几十年来不断想念的一个人。”他尤为喜爱鲁迅的模样,认为“鲁迅先生长得真好看”“看来看去,还是鲁迅先生样子最好看”。在他眼中,“这张脸非常不买账,非常无所谓,非常酷,又非常慈悲,看上去一脸清苦、刚直、坦然,骨子里却透着风流与俏皮……”这番评价,实则描绘的是鲁迅独特的气质。
文人之中,最具传奇色彩的当数章太炎,他大概要算文人里最有派头的一位。所到之处,总有众多弟子簇拥护卫,就连讲课时,弟子们也都恭敬地分站两旁,不敢有丝毫懈怠。这场景,颇有些东汉末年刘备出行,关羽、张飞立于身后的架势。据说有一次,章太炎前往朋友家中做客,一众学生簇拥着他走进客厅,待他入座后,弟子们便肃然站立两侧。朋友家的小孩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感到十分诧异,小声询问母亲:“中间端坐的那个人,是不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