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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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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报数字报-风 霜

日期: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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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面:第15版:副刊       上一篇    下一篇

风 霜

徐立新

  霜降,虽说是秋天的节气,但并不会随秋天的结束而结束。相反,它要伴随整个冬季和春天,故民间有“谷雨断霜”之说。

  家乡人习惯把霜降说成下霜。一个“下”字,既朴素形象,又生动易懂:冬季只要天气晴好,晚上和清晨,霜都会悄悄地下。早上推开大门,屋前全是白晶晶的霜,树枝上、瓦片上、枯草上,全都是,像给万物铺上了一层碎白银。

  白银越厚,说明霜下得越重。家乡人有早起外出干活的习惯。冬天早上霜重气寒,出门得戴帽子,干完活回家吃早饭,摘下帽子便会发现上面凝有一层白霜。有些青年不怕冷不戴帽子,回来时头发、眉毛、胡子上,也会凝上一层白霜,结上一层寒。

  冬天里,霜最容易和风结伴而来。冬天的风,多是西北风,吹到身上,刺骨的冷。我曾无数次看见父辈们在冬日早晨的山地里忙碌着。风,无遮无拦地吹着他们的身体;霜,亮晶晶地落粘在他们的头上。但风霜并侵都没能阻止他们继续劳作。

  “谷雨断霜”前还有一句话——清明断雪。由此可见,霜,不仅比雪来得早,还比雪去得迟。它占了一年的一大半时间,存在于四季中的两季多,秋末加冬春。

  风霜雪雨,常用来比喻人生路上的艰难险阻。为何风霜要排在雪雨的前面呢?我觉得,相对雨雪来说,风霜更常见,更能考验一个人。“人生路如梦长,让那风霜风霜留脸上”,这句歌词,我很喜欢,因为它意味深长,况味十足。

  漫漫人生路,风霜一定会如约而来,但我们不用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