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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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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报数字报-180年前的水手生活

日期: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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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面:第10版:副刊·读吧       上一篇    下一篇

180年前的水手生活

张烦烦

  这是一本写于1840年的书。书里,水手们必须努力工作,必须服从船长以及上级的所有命令,必须开得起玩笑。水手有可能遭到鞭打,如果他们胆敢反抗命令,或者对船长的权威有任何疑问。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水手们会想着法儿偷懒。假如命令他下到船舱去取龙骨墩,那么他会认真地翻遍所有的东西之后才能找得到,如果不催他,他是不会主动送上来的。之后他会花更多的时间把刚刚翻乱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整理好。

  水手们都盼着上岸,他们会利用短暂的靠岸时间和岸上的人做交易,把船上的咖啡、茶叶、锡器、香料、棉花、靴子以高出几倍的价格卖出去,兽皮和银器可以当作钞票使用。这种形式的贸易对他们来说很新鲜,他们喜欢这样的交易。

  人们一直以为,鸟儿们飞过茫茫大海时会停留在甲板、桅杆或者灯塔上休息,不然的话就可能累死,但达纳随同“朝圣者号”从合恩角返航时,看到信天翁把头埋在翅膀里,栖息在波浪上,随着波浪涌动起伏。直到“朝圣者号”逐渐靠近,信天翁们才被惊醒,展开翅膀呼啦啦地飞走了。

  待在船上是件危险的事情,任何一个疏忽或者突发状况都可能让人送了命。大概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在海上一个虚弱的人几乎得不到同情或关心,引以为豪的美好情感亦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达纳详细地记录了两年水手生涯中沿途见到的风土人情。他写得很老实,他的记录对人们了解上上个世纪船上的工作、生活状态以及加利福尼亚沿岸贸易很有帮助。不是所有的水手都有达纳那么扎实的写作能力。他无数次地写到兽皮的处理与贸易,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感到厌烦。

  在《两年水手生涯》中,达纳没有提到海盗,只是记录了曾受到一艘双桅帆船的追赶,但最终摆脱了。水手们用黑布条蒙住左眼,是为了能够快速适应舱内舱外光线明暗的频繁转换并做出反应,并不是因为在打斗中负了伤。

  在后记中达纳写下他曾服务过的“阿勒特号”最后的结局——被叛军阿拉巴马捕捉并烧毁,这无疑是令人遗憾的。当时船上装满了鲸油,在快要到达岸边时不知怎么烧了起来,一艘服役多年的优秀船只就这样被终结。至于叛军后来怎么样了,达纳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