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之年笔耕不辍 才情迸发红霞满天

　　近日，卢凌日先生举行“卢凌日新书赠送雅集活动”，我有幸受邀。

　　我1995年从湖南师范大学调来湛江师范学院，来后不久就听说了老卢的大名，原因是老卢的大作《抓阄村长》获得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这个奖的含金量是很高的，是社会科学里的国家奖，所以我一直记住了老卢的大名，但一直无缘得见。前年在一个家庭文化沙龙上终于有幸见到了老卢的尊颜，满足了20多年的心愿。他给我的印象是，体纤而神旺，年高而气雄，为人谦冲沉稳，脸上写满智慧。他当即惠送我大作《卢凌日散杂文集》，煌惶50万字。我如获至宝，回来后一口气拜读了许多篇，不禁啧啧称叹，从心底里对这位文学老前辈油然而生敬意。现在，耄耋之年的老卢竟然又捧出两本巨著，更使我叹服不已！

　　老卢为什么能长期笔耕不辍，佳作频现，耄耋之年还能新作迭出，以至于著作等身，其中的奥秘是什么，我以为主要有以下三个原因。

　　一是心胸豁达。受家庭影响，在那个特殊年代，老卢的少年和青年以至中年时期是缺少欢乐而充满艰辛的，他承受了太多的生活重压，有过许多同辈人没有过的遭遇，以至于初中毕业即痛苦无奈地告别了学校。尽管生活是那样的艰难，但他从不自暴自弃，颓废潦倒，而是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读书，积累学识，以备日后之用。所以上世纪70年代末时代春风吹来之后，老卢立即敞开胸怀热烈迎接这一新时代的到来，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改革开放的洪流之中，尽情施展他的文学才华，创作出了像《抓阉村长》等许多高质量的文学作品，来表达他对新时代新生活的热情礼赞。他不像有些人那样总是或怨恨社会不公，或抱怨时运不济，对过去耿耿于怀。许多事实证明，一个总是记恨时代，纠缠于过去而不能释怀的人，只可能是耽误自己的前程。老卢诸多的作品中，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对过去的抱怨，对命运的慨叹，正如他自己在《散杂文集》的序言中所说：“70年来，我和祖国一起成长，也和祖国一样，每天都向着光明。”正是这种每天都向着光明的乐观心态，使得他总是对生活充满热情，对未来充满希望，而生活在充满希望中的人会具有无穷的力量，所以他总能发现生活的精彩，捕捉社会的光明，进而变成激情洋溢的文字。他序言中的这几句话，“天地虽小，只要你站上高点，依然可以放眼四望，道路泥泞，只要你执意前行，还可踩实走稳。走出人生一条路，在于脚下的坚持。”我以为这是解答老卢今天之所以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最好的注脚。

　　二是才情富赡。老卢无疑有着天赋之才，思维活跃，神经敏感，悟性高。读他的作品，无论是古体诗词，还是散文杂记，你并不感到他在呕心沥血，冥思苦想，而是信笔拈来，从笔端自然流出，仿佛他不是在写文章，而是在与人聊天，在写日记，写家信。因而他的作品没有丝毫雕琢的痕迹，没有华丽辞藻的堆砌，没有令人生烦的晦涩的句子，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而然，犹如一条山涧小溪，源源不断的泉水轻松欢快地不停地往前流淌，似乎永远也流不完。喝一口这样的山泉水，使人顿时感到清洌爽口，神清气旺，周身通泰。读老卢的作品，就是这种如饮山泉的感觉。他写得轻松愉快，我们读得也轻松愉快。这就是才气，全凭才气为文。以才气为文，自然写得快，我想老卢的许多作品可能都是文不加点，出口成诵，倚马成章的。才气是天赋的，不可学，只能感谢上天的恩赐。正如学界所言，李白是靠才情写诗，杜甫是靠学问写诗。可学杜甫，但学不了李白。所以后人大多学杜甫，宋代的江西诗派就尊杜甫为祖师爷。我们只能羡慕老卢，羡慕他的才气。

　　三是劬劳勤勉。老卢无疑是勤奋的，很能吃苦耐劳。老卢没有上过高中，更没有入大学深造过，但从他的诸多作品中可以发现老卢知识渊博，许多中国古代经典著作他都读过，做到文史哲兼修，并能把握其中的精要，进而化为自己的知识储备，表现出良好的古文修养，如果在大学中文系，一定是大名鼎鼎的正教授，或者博士生导师。他能写诗填词，作赋对文，而且程式规范，娴熟老到。作为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人来说，常人是无法想像的。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完全是因为刻苦自励，勤勉劬劳换来的，再加之他本来就极具天赋，读书的效率和效果与常人相比，自然会事半功倍。一个人再有天赋，再有才气，如果懒散无为，也不可能有所成就。老卢既具天赋才气，又能勤奋进取，成功就是必然的。上面说读卢老的作品并不觉得他在呕心沥血，但实际上，写作是极耗心血的事。聪明如李贺，李贺的母亲也说李贺写诗是要“呕出心乃已耳”。只是有才气的人，写得自然轻快，你感觉不到他遣辞造句的辛苦。一般人都害怕写作，因为写作费心费神，许多作家写完作品之后都说身体好像虚脱了一样，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是难以长期坚持的。除此之外，最难能可贵的是，老卢能坚持不懈，写作不已。因为他的写作不带任何功利目的，他不是把写作当成猎取声名进官加号的敲门砖，也不是刻意去追求青史留名，而是基于对生活的热爱与向往，主动去提笔展纸。他在一首词里曾说：“放下名缰利索，笔端自有千秋。”写作成了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了他生命的重要内容。基于这样的写作状态，我想老卢一定还会源源不断地有新作佳作问世，我们期待在老卢百岁华诞时，他再捧出煌煌巨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