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脚鲣鸟展翅飞翔。
□文／图江南雨
在开往西沙的运输船上睡得并不十分舒服。运输船左摇右摆没个准星，再加上机器马达整夜轰鸣，尽管机器在船身底部，但还是传导给房间制造共鸣噪音。我很惊叹，常年生活在运输船上的水手能够对这些噪音有这么好的“免疫力”。好在我过去曾在舰船上住宿过，热聊一会儿后便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7点多，我在不知不觉中醒了！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那多多少少的信息预示着梦中的西沙群岛快要到了吧。我赶紧爬起身来，走到船头甲板上向远处望去：在一望无际的蓝色海平面上，远远地泛出一条长长的线条，线条上青青的草绿色突起，轮廓越来越清楚，隐隐约约中渐渐地还能看到白色的灯塔。这就是三沙市政府所在地，也是西沙群岛中面积最大的永兴岛。
正兴奋地看着远方的永兴岛呢，几只随着运输船自由飞翔的小鸟吸引了我们的目光。它们时而高高地从我们头顶上轻松地飞过，时而又倏地对着海平面俯冲下来。有时，这几只小鸟还按着我们运输船行进的方向和速度，快乐地伴着前行。刚开始，我对这种全身雪白脚部红红的小鸟充满了好奇，在与身边的两位记者讨论是不是海鸥的时候，一名船上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这种鸟不是海鸥，而是西沙群岛一带独有的红脚鲣鸟，这种鸟属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据说全世界也只有两个地方才有红脚鲣鸟。因为这种鸟早出晚归，飞行很有规律，所以渔民们就可以根据它的飞行方向大致确定航行路线和岛屿位置，也把这种鸟称之为“导航鸟”“军舰鸟”。它飞行时方向感极强，绝不会迷失方向。迷航的渔船只要向红脚鲣鸟飞翔的方向驶去就能找到陆地。因为快到陆地了，所以这些鸟自然就出现了，如果有机会到西沙群岛的东岛去，那里更是红脚鲣鸟的天堂。红脚鲣鸟两个翅膀伸展开来比较长，在海上主要吃一些小鱼。
听着工作人员的介绍，我对东岛心生敬慕之情，有机会能去一下就好了。我在船上仔细观察这些忽远忽近的独特鸟类，发现这些鸟体形上看有点类似鸭子，全身洁白，有一张锋利的鹰钩嘴。它们飞近时，我们看到，其眼睛清晰明亮，视力有没有6.0咱不知道，但它们能俯冲下来从海里面直接捕捉到鱼类的场景，被我们不止一次地看到了。
我拿起相机配上长焦镜头，开始对着这些与我们同行的红脚鲣鸟不停地拍摄。有它们与运输船平行飞翔的瞬间，有它们高高在上需要我仰视的镜头，还有我爬上运输船最高点俯拍它们的倩影，尽管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阳光很刺眼，照得我睁不开眼睛，但我的拍摄一直没有停止。在我看来，能见到这些红脚鲣鸟并不容易，还是多亲密接触一下喽。
拍摄中我才发现，其实红脚鲣鸟飞行的镜头并不容易拍摄。拍摄完毕，回看照片，发现不少照片中，红脚鲣鸟的翅膀不是打折就是弯曲，不是色彩不好，就是画面中没有海的色彩。面对这些遗憾，对我来说没有别的路子，要想拍到动作神情俱佳的红脚鲣鸟，拍摄一点儿也不能停止下来……
经过约1个小时拍摄，总算有两张自认为鸟的神态不错的照片。世界上分布不多的、珍贵的红脚鲣鸟，我因为去西沙第一次见到并认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