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
宋前三十里官道,今在何方?
调丰村上,我寻访古遗迹的鳞甲。
深深的古辙,如岁月的伤痕,
是风雨挥鞭,在红土地脖颈
烙下的血印;
是日月轮转,被火山喷浆
层层掩埋的时光。
那两横平行的辙,似波斯的密码,
藏着往昔的神秘与沧桑。
不远处,“双袋子”荔枝树,
摇曳着苏公贬谪时的趣谈一桩。
我俯身探寻,辙痕中
是否还隐匿着“日啖荔枝”般的诗行?
东坡井遐思
似一只耳,贴近红土地,
耳窝幽邃,
从古风中,聆听穿林打叶的脆响,
于新式乡村,静听动车呼啸的激昂。
似一只眼,穿透火山喷积的岩层,
目光如炬,
从凝眸甲虫般缓行的牛车,
到遥望东风神舟,掠过大海星辰的轨迹。
东坡井,波光粼粼,
那是诗的脉搏,跳跃不息,
那是韵的长河,悠悠流淌,
在时光深处,吟唱着不灭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