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槐
冬月，长满马尾松的海边长堤
我看到了松针垂摇沙沙作响
我看到了大海宽阔无边
我看到了阳光照在海的边缘
我看到了天和海交接一线
我看到了交接处斑斓闪闪
我看到了太阳分散了温暖
我看到了离岸很远的赶海人
我把我自己放在海边
在推想着海浪的高度
渔夫在赶海前早就
把风有几级了解得一清二楚
我只看见海浪的高度
马尾松的树针被吹得有多斜
和海风吹过来的阵阵刺痛
大海的浪高，阳光的温度
海天一线的斑斓包括
斜飘着的松针
后来我问了渔夫
他说也看不到风
活着
门前的那片海
回望了一下每一次
风吹过后的波浪
好比一堆堆推来的银子
红树林站在水里
白鹭外出去了
我用目光量过海的边缘
再看过去水面
就如一片起伏不平的海
和时不时消失的边缘
小舟和船夫
像是一个个黑点
可能你看不到一个个
你或许真看不到
太渺小的体征
他们整夜在海面度过
被风吹一下再被风吹一下……
离风很近
寒露过后三天
气温降低了不止三度
可能是“小犬”不懂事乱跑
挠得不安宁的还有
一整片红树林
三二白鹭乱画白点
把整个秋水洒满不一片
还剩下二滴以最慢的速度
滑下红树林空隙的水面
接着白鹭拍了二下翅膀
或许是冷空气无意放松
对着红树林打了二个喷嚏
想着可能是——
离风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