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人间四月天
□李彦瑶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多年前,因为那首《你是人间四月的天》,我知道了林徽因,我惊叹于那样绝美的诗句是如何从心中溢出,跃然纸上,禁不住数次诵读品味。
一直以为《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是写给徐志摩的。其实,这是她写给儿子梁从诫的。1932年,儿子出世,林徽因怀着满心的喜悦,写下了这首代表作《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林徽因的文学创作,多集中于上个世纪的30年代,这时的她正是开始成熟但依然多梦的时期。
前段时间,得了一本书——《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林徽因传》,让我进一步走进她的人生,结识那个从江南烟雨、深深庭院走出的女孩和她最爱的人间四月天。
我们知道林徽因,知道她是民国才女,是一位作家,一位建筑学家,更是属于那个时代的传奇。我们艳羡于她的天资卓绝,仿佛世间一切美好都赐予了她。《林徽因传》一书却让我看到了美好背后的孤寂与心酸,畸形的家庭环境让她匆匆长大,身为长女的重托拿走了她的童年和天真,时代的洪流让她四处流浪漂泊。所以那个从小就被要求懂事的女孩,长大后无法忘我地去追求爱,总是小心翼翼,时刻保持着理智和清醒,也正是这份清醒,让她找到了执手相伴一生的伴侣——梁思成。
旧时代的人认为,女性本是一株藤蔓,必须缠绕在一棵树的枝干上,才能向上生长。读《林徽因传》让我知晓,女性本就是一棵树,不必依附于任何人,只要足够勇敢、足够坚定,就能成为那棵无与伦比的大树。
梁思成和林徽因,正如舒婷在《致橡树》中所说:“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林徽因活成了那株坚毅的木棉树,与梁思成并肩而立,相濡以沫、共渡难关。
林徽因与徐志摩、金岳霖的相处,也一直保持着一种人格的独立,并不依附于他们。而他们也正是看到了林徽因这份独立人格,表示出了莫大的倾慕。《再别康桥》,告别的不仅仅是一座桥,一份爱情,更是对于林徽因人格魅力的一种眷恋。
林徽因给我们当代女性作了最好的表率,坚定选择,不懈努力,有自己热爱的事业并为之拼搏奋斗。她热爱生活,用满腔才情书写沉沦中的漫天芳菲;她热爱祖国,与梁思成共同奠定了中国建筑史的基石,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完成了国徽和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工作。
我们没有林先生那样的惊才绝艳,但仍要心怀梦想,以梦为马,接续奋斗,创造自己的精彩人生,拥有属于我们每个人最美的人间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