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丽宏
乔壁星(公元1550年—1613年),临城人,明万历八年(公元1580年)进士。他为官清正、一心为民,被河南中牟一带的老百姓称为“天下清官第一”。万历三十四年(公元1606年)任四川巡抚,在蜀八年,为百姓做了许多实实在在的好事。
青青荠麦,掩映风流
我曾三次拜谒乔壁星墓,每次拜谒,都有不同的心绪。一些标识人生内涵的符号:财富与事业、生前与死后、荣辱与得失,等等,好似天空来去的云,飘在头顶,惹人深思。
乔家墓地位于临城城北乔家庄村,面南背北,左手边卧岗,右手侧眠山,背后一脉丘陵腾挪,很安详、开阔的一处地面。墓园,并无特别之处,像一座岛,沉寂在青青荠麦中间。然而,每每踏进,便像进入物理的“场”,神思会瞬间沉凝下来。
也许,正应了那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名不见经传的地界儿,安息着曾入二十四史的人物,且父子俩双双入史,这足以令人对这一方地肃然起敬。
这父子俩,便是明朝万历年间的乔壁星和其子乔若雯。
万历八年(公元1580年),乔壁星中进士,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其子乔若雯中进士。父子二人,清廉为官,竭尽忠诚,在大明朝历史上赫赫有名。至今在临城,乔老爷仍为人津津乐道。乔老爷,便是临城人对乔壁星的尊称。
乔壁星,自幼聪慧过人,十八岁,通过院试,成为“弟子员”,具备了秀才的资格;凭借超人的才干,二十岁,已享受官府对秀才最高级别的膳食津贴。在正定恒阳书院求学几年,只要考试,不论级别大小,无一例外为第一名。二十六岁,中顺天府乡试第66名;三十一岁,殿试三甲,中进士。由此正式踏进仕途。
初任中牟,政绩超群
万历八年,乔壁星被选任河南开封府中牟县知县,中牟地处中原中心,曾是一片秀美的泽田水乡,河川毓秀,史上精英荟萃。
乔壁星一到任,就深入民间,察民苦,均徭役,减赋税。他把那些豪门大族隐瞒不报的土地,一一丈量充公,将县城周边的不毛之地开垦出来,又召回流离失所的农民两千余家,将土地分给他们养种,使归乡的农民有地有房,过上了温饱生活。
中牟城南有条小清河,四季水流淌,但一到暴涨季节,便肆意奔流,每年都会冲毁很多良田庄稼。乔壁星亲自指挥百姓,挖河开渠,筑起三十丈的大堤,从此,田地村庄不再受洪灾的侵犯。
当时地方盗窃成风,老百姓多有怨言,乔壁星就采取这样一个措施:每抓住一个盗贼,就让盗贼去抓盗贼,抓获一个,就可以立功赎罪,这样下来,盗窃现象竟然在中牟县慢慢消失。有一次,邻县发生了一起大的聚伙盗窃案件,盗贼涉及周边好几个县郡,邻县县官派人到中牟县寻找盗贼,求见乔壁星,乔壁星很肯定地说:“我们县的老百姓,没有做盗贼的。”等抓获罪犯,果然没有一个中牟县的。
乔壁星智慧过人,才干超群,治县政绩名噪一方,周边郡县有了棘手难办的事情或者判不清的案件,都来向乔公请教。乔壁星也很爽快地帮他们查办,轻易快捷地就把事情解决了。
乔壁星自幼受到家庭熏陶,加之父亲的严格教育,对百姓疾苦非常体恤。老百姓生病没钱医治,他拿自己的俸禄买药送去;有因生活所迫,卖掉自己儿女的,他知道了,就帮他们赎回来。
有一年,蝗蟊虫灾又起,下面咬根,上面吃叶,眼看庄稼受到祸害。乔公为号召百姓捉虫,把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掉,连坐骑都卖掉了,所得的钱用来收购害虫,捉一条虫多少钱,按数收购,收来以后点火烧掉。百姓明白了乔公的心意,都奋勇行动起来,齐心协力对付虫灾,在这一年的秋天,粮食获得了意外的丰收。
相传,由于乔公广施善政,中牟县又跟千年前贤官鲁仲康在治时一样,出现了很多奇异的现象。天大旱,乔公祈雨得雨;天大雨,乔公祈风得风。莲花并蒂,冰结为花,被老百姓传为佳话,百姓自发在鲁仲康祠堂旁边建乔公祠,以感乔公恩德,并把他的善政结集为《光鲁集》。中牟一带,都称他为“天下清官第一”。
在这一年朝廷对天下官吏政绩的综合考核当中,乔壁星位居第一,被提拔为山东道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