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 姚雨婷 图 姚雨婷 整理 张佳丽
年糕，谐音“年高”，寓意着“年年高升”。随着春节临近，在秀洲，大大小小的年糕加工作坊又热闹了起来，街头巷尾飘着阵阵年糕香，热腾腾与暖融融交汇在一起，呈现出一派繁忙的烟火景象。
在新塍镇潘家浜胡海兵的年糕加工店里，伴随着年糕机的轰鸣声，一条条热气腾腾的“糯叽叽”从流水线上输送出来，浓郁的米香扑鼻而来。
“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客人带米过来，我们帮忙加工。”胡海兵告诉记者，眼下正是打年糕的旺季，每天都要加工年糕2500公斤左右，“我们早上5点就开始加工了，一直忙到下午3点，来打年糕的人一拨接一拨，周末甚至还要排长队。”
加工店里，做年糕的师傅们忙而有序，大家相互配合，动作娴熟。浸泡好的米称重后，倒入碾粉机碾成细腻的米粉，再放入高压蒸桶中猛蒸三分钟，滚烫的白团子即刻出炉，带着米香的热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米是客人们自己带来的，几十斤到几百斤都有，我们会提前告知他们要先将70%的粳米与30%的糯米混合，在水里浸泡48小时之后再拿过来，这样打出来的年糕才会更香糯。”胡海兵说。
交谈间隙，香气扑鼻的米粉经过人工捣揉和机器挤压，自动分切，一条条又嫩又糯的年糕很快就从机器里吐了出来。不远处，一张张竹篾上晾满了刚“出炉”的年糕，偌大的晒场上白花花一片。
因为口感好，胡海兵的年糕加工店名气越来越大，每到春节前夕，许多老客户早已寻香而至，也有不少新客户慕名而来。白天，这里是最热闹的，村民往来如梭，喧闹声此起彼伏，已经拿到年糕的村民，不停地扇着扇子，想让年糕快点冷却。
“冬天就等这一口，舒坦！”赵阿姨特地从王店过来打年糕，她觉得打出来的年糕口感就是不一样，“年糕汤、炒年糕，味道都很好，特别有嚼劲。小时候就盼着过年和兄弟姐妹们一起吃年糕，这样才有年味儿。”
50岁的徐阿姨从桐乡赶来，她说，小时候家里的年糕还是石臼打出来的，“一个大石臼从你家搬到我家，大家相互帮忙，从早打到晚。等年糕打好了，先是拿来玩，小孩子喜欢把年糕捏成动物的形状。今天我打的年糕不多，就40斤，过年了得有这么一个仪式。”热气氤氲中，胡海兵热情地拿起一条刚出炉的年糕给记者品尝。滚烫的感觉在手心蔓延开，急忙放到嘴里，细腻丝滑的年糕慢慢被软化，随即拉成丝状，谷物的香甜在齿间化开，温暖从舌尖传递到了周身。
时代在变，口味也在变，老底子的味道一直没变。唤醒人们美味记忆的，从来不是“稀缺货”或者“网红款”，而是烙在心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