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野
相对其他生肖，蛇戏比较少，最著名的蛇戏非《白蛇传》莫属。
《白蛇传》是中国家喻户晓的四大民间爱情传说之一，讲述了白蛇白素贞和许仙的爱情故事。《白蛇传》各地戏曲都有，京剧、昆曲、越剧、川剧、粤剧、评剧、豫剧、秦腔、婺剧、河北梆子等都有精彩演绎。最妙的是，京昆还有过同台表演《白蛇传》的佳话。
戏曲史上，有部戏曲的戏名跟《白蛇传》相像，这就是《白蛇记》。《红楼梦》第29回讲贾母去清虚观打醮，神前拈戏，头一本戏就叫《白蛇记》。贾母问是什么故事，贾珍回答说是讲汉高祖斩蛇起义的戏，这是个典故。不过，现在戏曲里似乎并无《白蛇记》，与之比较接近的是元杂剧里白朴的《汉高祖斩白蛇》，可惜已失传了。除了这两部，其他有关蛇的戏曲多籍籍无名。有意思的是还有两部蟒戏曲——一部《白蟒台》，出自《东汉演义》，是讲王莽和刘秀的战事，戏名来自王莽建的蟒台；另一部是京剧《金针刺红蟒》，出自《西游记》，程砚秋曾在戏中饰演红蟒精。
论影响力，蛇戏曲相对较弱，最有影响力的其实是一种与蛇有关的戏曲道具，准确地说是戏服蟒袍。蟒袍，又称花衣，是中国古代官员的礼服，因袍上绣有蟒纹而得名。蟒纹是什么？说白了，蟒纹即龙纹，皇帝穿的是龙袍，官员穿的是蟒袍。这其中有微小差别，龙袍上的龙是五趾，而蟒袍上的蟒却是四爪（趾）。除了官员，妇女有诰封的也可以穿蟒袍。戏曲里的蟒袍简称蟒，来源于明清两代的蟒袍，区别是戏曲蟒袍无论皇帝还是大臣，所穿蟒袍都是四爪龙（这大概是因为戏台上的皇帝都是假皇帝吧）。其实早期蟒袍也是有区别的。以京剧为例，早期蟒袍皇帝所穿五爪龙是张口、吐火珠的，象征独尊；而臣子所穿四爪蟒是闭口的，象征对皇权的服从。后来京剧服装发展趋向简单，形式就没那么复杂了。
戏曲蟒袍，按性别、年龄等可分为男蟒、女蟒、老旦蟒和旗蟒。顾名思义，男蟒是帝王将相穿的；女蟒其实应该是凤袍，大多用凤凰图案装饰，偶尔能看到用龙做图案的女蟒。女蟒穿用者，一般是皇后、贵妃、王妃、公主及状元夫人等；老旦蟒，专用于太后、年老的诰命夫人和贵夫人等；旗蟒，是在旗袍基础上加工形成的，用于表示古代北方少数民族妇女的身份。
本版插图 王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