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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26
星期五
当前报纸名称:包头日报

福师兄和他的文学世界

日期: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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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面:第04版:花雨       上一篇    下一篇

□文言

与福师兄(包讷睿)相识,是在北京朝阳门的燕兰楼。他和师姐在鲁院深造学习,我请师姐小聚,他是护花使者。来之前,师姐在微信里简要地介绍了福师兄,我心里也约略地勾勒了一个形象。待到见面时,虚构与非虚构出现了严重的形象错位。

他高大的身材倾圮了我心中估量的身高。我见到的作家里冯骥才先生非常高,福师兄又算一个。温婉的谈吐,打消了他来自西部的粗犷,红红的脸庞,更能巧妙地遮蔽他见到生人的羞赧和局促。聊起来之后,我和福师兄还是亲上加亲:双倍师兄。缘分不仅有“清华北大包师院”,还有那棵“年轻的白杨”。

“生活的意义在于寻找意义”。这句话应该很好地形容了福师兄的文学追求和他的文学世界。福师兄有着一个非常好的单位,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生活的小确幸没有湮没他对文学始终如一的追求。夜深人静,万物入眠。福师兄的文学创作开始启航,他挥动梦想之笔划过钢铁大街,叮当作响的声中闪烁着文学的铁花,照亮他文学追求的征程,书写着他独有的文学世界。

文学没有创作边界,但是文学有地域。不同地域,会产生不同风格的文学作品。福师兄居于鹿城,长于黄河畔。黄河的睿智浇灌了他的文学世界。顺着九曲十八弯的黄河,他的文学世界奔涌到大海大洋。阴山的沉稳和“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浪漫熔铸了他文字的沉郁顿挫。他的笔,跨过茫茫草原,跃过连绵的阴山,走向一个他的现代。

每次见到福师兄,我都特别喜欢听他讲故事。特别是三杯开颜之后,他的话就愈发的密起来。脸色发酵成娇艳的红酒色,随着他的讲述,脸色也愈发的妩媚,话语犹如流淌的红酒,醇厚地感染着倾听的人。他醒了,我醉了。文学结缘,又是师兄,我俩之间的走动就多了,互相也更了解,更知心。他明我意,我知他心。每次回包头,他都会给我带上我最爱的焙子。

后来知道师兄是多栖作家,既能写诗,又可以写电影剧本,还能搞摄影。我每次想包头了,都会看看福师兄的朋友圈。静谧的包头风景图片和市井烟火的人间风情图片,总能解我相思之念。

当然,福师兄对文字和文学的尊重,是我一辈子努力的方向。我曾有过那么一丝丝文学梦,但是文字圐圙的桎梏让我望而却步了。然而,福师兄怀着对文学的虔诚,不停地在文字囹圄里向远方开掘,《蓝鸟与玫瑰》一出,文学的视野从方寸之间行至纽约大千。我真心地倒吸三口冷气,无比佩服他的耐力和肺活量。然而,每每聊起来,福师兄只是淡然一笑。我明白,他是享受开花结果的快感,忘却生产过程的疼痛。真的是“幸福并不是拥有多,而是计较得少”。

又是十年磨一剑,《橙灰的天际》再次袭来。福师兄头发比之前白了很多,额头的皱纹又让文字多刻了几道。没有变的还是他的笑容,以及见到人的羞涩和不安。托尔斯泰说:“所有的伟大都是来自于内心的伟大。”没有福师兄内心的伟大,也不会有王海、张华仔、魏小山的乘风破浪。橙灰色的天际下,演绎了他们的故事,也过往了我们的经历。他们即我们,我们是延长的他们。

回首时代,沧海也是桑田;走过时代,挫折也是经验。没有什么行不行,只有一个干不干。福师兄是撸起袖子加油干。他是我文学的榜样,更是我学习的榜样。

(包讷睿,本名王三福。中国诗歌学会、小说学会、散文学会会员。长篇小说《蓝鸟与玫瑰》获包头市第九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文章《〈蒙古密码〉与〈达·芬奇密码〉之共性解读》获第一届“许淇文学奖”,另获包头文艺振兴奖等。今年2月,历时10年创作的长篇小说《橙灰的天际》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