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二中初一(5)班 赖佳宸
银幕中,血花四溅,刀光伴着枪声,是沉痛,像一道不会消失的疤,疼得人喘不过气。座席里,泪光闪闪,抽噎声伴着沉寂。
在电影中,我们来到了南京,1937年的南京。
邮递员阿昌,奔波在巷间。枪声、炮声像藏起来的野兽,冷不丁扑向无辜的百姓。妇女被轮奸,百姓被虐待如刍狗,战俘被枪决。“谁先砍满150个谁赢”,人命在日寇眼中,如同游戏一般,一段沉痛的历史就这么撕开了口子。
日本摄影师伊藤秀夫救下了阿昌,阿昌假扮成“阿泰”,在日本人占领的吉祥照相馆帮伊藤洗照片,才算保住条命。伊藤对他说:“我们是朋友。”
那天,阿昌发现躲在柜子里的照相馆老板老金,继而探见他的妻子、孩子。四个人挤在狭小的地窖中,一天天地挨着,就因为“家乡尚在,家已亡”。
阿昌学会了洗照片,在绝境中与毓秀和老金一家人结为生死之交,他们拿到了通行证,要是能逃出去,该多好啊。可世道哪有这么甜?伊藤的枪口早对准了他的后背,给的通行证是假慈悲。河里哪是夕阳染红的水,明明是血泡着尸首;地上滚着人头,小娃娃没了气,妈妈的哭声快把天喊破了。
还记得那个日本军官练字写“仁义信”,多讽刺啊!烧杀抢掠是“仁”?强奸妇女是“义”?枪毙战俘是“信”?这一幕幕构成了这三个字最尖锐的讽刺。
吉祥照相馆的地窖里藏着比黑暗更重的绝望。“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和妈妈?”小女孩眼里装着的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泪。老金抹掉女儿泪水的手在颤抖,那句“就是元月”的承诺,终究没能熬过那个飘着雪的夜晚。
阿昌在暗房里学会了洗照片,也学会了在绝境中辨认人性。又一次,当阿昌终于拖住伊藤,拿到通行证时,老金让他和毓秀离开。
“都说了把照相馆传给我了,又舍不得了?”
他顿了顿,“师父?”
眼泪在眼眶里转,那一笑,比啥都金贵。
最后听见一声喊:“老子是开照相馆的!”混着枪声,慢慢听不见了。
“我们不是朋友。”阿昌最后对伊藤说道。
夕阳般的血色,染红了南京城上空的蓝天。三十多万人啊,本来都好好活着,却无辜被枪声拽进了深渊里。那些侵华日军,是畜生,是恶魔,是残忍的刽子手!
可咱中国人没怂,他们拼死带出日本人作恶的证据。宋班长带着战士们与日寇殊死搏斗。吉祥照相馆橱窗里曾经陈列的笑脸、防空洞里用口红补妆的女子、出征前把自己与母亲肖像拼贴成全家福的士兵——他们不是历史书上的数字,而是在血泊里依然挺直腰杆的中国人。
散场时影院的灯光亮起,恍若暗房里骤然开启的光源。那些被定格在胶片里的血色与泪光, 那些在枪声中飘荡的呐喊,都在告诉我们:历史不容我们忘记,先烈的遗魂不许我们原谅日军残忍的罪行。也许吉祥照相馆的镜头会生锈,但民族的记忆,永远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