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口时，鱼肉纯粹的鲜甜在舌尖化开；稍许片刻，本地红椒的辛辣便缓缓冒头，与鱼鲜缠缠绕绕，在喉间留下悠长回味。这勾人味蕾的美味，就“藏”在兰溪城区和平路的一家餐馆里。
饭点一到，餐馆里便被热热闹闹的人声填满。“老板，一份辣子鱼、一盘葱爆蛋”“来份鱼配红烧臭豆腐”……食客们的点餐声此起彼伏。
后厨里，老板郭小林掌勺忙碌，锅铲翻飞间，食材与铁锅碰撞出清脆声响，香气源源不断地溢出；前厅中，老板娘蒋素萍穿梭在桌椅之间，脸上始终挂着热情的笑容，一边招呼食客落座，一边把刚记下的菜单高声报给郭小林，默契十足。
在这家店里，最“抢手”的菜品当属那道辣子鱼。为了尽早尝到这口鲜辣，不少食客都会提前打电话预定。“做辣子鱼的鱼，必须选千岛湖的胖头鱼。这种鱼个头大、肉质紧实细嫩，还没有土腥味。”郭小林一边说，一边操起菜刀，刀锋紧贴鱼头骨落下，“唰”的一声，鱼头被精准劈成两半，粉白透亮的鱼肉裹挟着些许水汽显露出来，新鲜劲儿一目了然。
在铁锅中，热油先均匀地润遍锅底，郭小林将鱼头“扑通”一声丢进锅中，用锅铲轻轻按压。待鱼头两面煎至金黄，鱼肉的焦香与油香弥漫开来。接着，加入调好料的鱼肉，翻炒几下，鲜香味瞬间充斥整个屋子。随后，猛地倒入啤酒——“咕噜咕噜”，汤汁瞬间涌起细密的泡泡，蒸汽裹挟着浓郁的鱼香直往上窜。加入辣椒翻滚，汤汁愈发入味。
鱼肉吃完可别急着撤盆，加一份兰溪手擀面才是“正确打开方式”。蒋素萍说，这“隐藏吃法”，其实是客人偶然发现的：一位食客吃完辣子鱼，盯着空盆叹道“这汤扔了可惜”，便催着郭小林煮碗手擀面丢进去。没成想，劲道的面条吸足了鱼汤，每根都有浓醇的汤汁，“吸溜”一口下肚，又鲜又香。后来这吃法慢慢传开，不少客人一进门就喊：“辣子鱼，加份手擀面！”
这家充满烟火气的餐馆，郭小林与蒋素萍夫妇坚守了21年。其间，攒下了一批又一批忠实食客，不靠花哨的广告宣传，全凭“口口相传”的好口碑站稳脚跟。它不仅是兰溪人心中的“私藏老店”，在周边地区也小有名气，不少食客专程慕名而来。
生意最火爆的时候，郭小林一天要处理三四十条胖头鱼，三个大锅同时开火炖煮，腾腾蒸汽裹挟着香气飘出店门，老远就能勾起人的食欲。在和平路这个美食集聚地，这样的人气着实“能打”。
谈及烹饪的秘诀，郭小林总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食材实在。”生意虽不算大，但夫妇俩对食材毫不马虎。辣椒要选本地红亮的，辣中带鲜；油得用刚榨出的菜籽油，一倒进锅就能飘出清香味。
一年365天，郭小林夫妇只在年关时休息十天。从最初仅有一间小门面的夫妻店，到如今接连拓展出三间店面，郭小林手中的锅铲几乎没有停过，蒋素萍脸上的热情笑容也从未改变。
这21年的坚守，藏着的不仅是一盆辣子鱼的鲜辣，更是兰溪人熟悉的烟火滋味。
本版内容 记者 蒋宇欣/文 丁 成/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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