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盛塘清风》 朱全增作
中:《一树琼花白玉兰》 朱全增作
右:《紫藤高挂》 朱全增作
艺术家简介:
朱全增,山东莒县人,1956年生;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美术系;曾任第八届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山东美术家协会驻会常务副主席,现为山东省国画院院长、山东省美术家协会花鸟画艺委会主任。其擅长山水、花鸟画,作品在国内外多个大型美展中获奖;多幅作品被国家级、省级文化殿堂、博物馆、纪念馆收藏;传略被相关专业大辞典收录,所出版画集受到业界的高度评价。
提到山东,人们总会想起“孔孟之乡”;提到山东日照,爱好文艺的朋友们则会想起南朝文艺理论大家刘勰和他著名的《文心雕龙》。文化的积淀和文脉的传承,使得日照这片土地上文艺人才辈出。而讲起当地乃至山东省的文化界及绘画界,朱全增是一个绕不开的名字。
我与朱全增早就相识,皆因他时任山东美协驻会常务副主席,多次邀我参与他组织的美展活动,在理论上相互切磋、研讨。其间,我亦曾欣赏到他独具风格的花鸟画作品,印象颇为深刻。后来,我在日照市美术馆参观他的“回乡汇报展”,又集中看到了丰富多样的巨幅花鸟画作品,心中的触动更深了。
我认为,朱全增之所以能形成独特的绘画风格、取得亮眼的绘画成就,除了对传统的继承和发展外,还有如下几个原因:
第一,朱全增曾多年在山东美协驻会主持工作,其间亦经常奔走于全国多地联系、筹办美术展会及活动。这样的契机给了他更高的平台、更宽阔的艺术视野、更为客观的审美眼光,使他能够拥有更多的艺术选择,实现既融汇诸家特色又坚持个人风格,从而进一步地实行更具创造力的艺术转化。所以他的画作格局大、气势足,并非偶然。
第二,我在与朱全增的闲聊以及进一步探询中才得知,他是从基层工作开始一步步转向专业绘画创作的。后来经过不懈努力,他在美术创作和专业队伍领导方面取得了显著成绩。这其中的人生滋味想来是酸甜苦辣咸兼具的。朱全增花鸟画所选题材中最令人注目的是那些粗壮、遒劲的树枝树干,无论是红梅还是木棉,都在树枝树干的支撑下才得以显露生机。我想,这里面正蕴含了朱全增对于个人经历和人生滋味的深刻感悟。
第三,朱全增是学西画出身的,后来才转向以花鸟画为主的中国画创作。因此,他十分注重写生,注重花鸟物象的真实性。同时,他作品的画面色彩浓烈、明艳,既华丽又有来自生活的感性气息。坚实的造型和夺目的色彩构成了朱全增花鸟世界丰富蓬勃的艺术特征。
朱全增不仅擅长画花鸟,其实他画山水同样有着很高的水准。在我看来,他是将山水与花鸟两者很好地统一起来了。或者说,他的花鸟画是以山水作为宏阔的自然背景,而将花鸟形象立为生动的主体。前辈大师潘天寿就是这样艺术风格的代表画家。潘天寿的花鸟画从来不是孤立的形态,山涧、巨石、峰峦、溪流,皆被画家摄入作品,与花鸟形象和谐结合,浑然成趣。
那么,如何从整体上把握朱全增花鸟画的审美风貌?我觉得,有两个字可以很好地概括——气象。
在中国书画理论中,气象用来强调作品具有一种“雄浑之气盈然”的整体格局,一种“将万物汇纳一体”的势态。我认为,朱全增的花鸟画就具有这样一种格局、势态。花鸟画的内容主体虽为天地中的局部之物,却能很好地体现小中见大之意。要彰显这一点,就需要画家在创作中将笔、墨、色以及造型、构图等诸种艺术因素有机统摄起来,并与客观世界交流呼应、互照而合。朱全增的花鸟画笔力沉厚、墨意烂熳,虽为造型抒写,但终究还是为其画面的整个气象所服务。五代后梁画家荆浩曾有“可忘笔墨,而有真景”之语;而我们不妨说,朱全增的花鸟画乃是“而有气象,超越笔墨”。朱全增的笔墨是沉浸在整个气象之中的,并在写实和写意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在以写实为主、写意为辅所形成的花鸟气象中,笔墨既能不质不形、如飞如动,又复隐迹消泯、卓然积微。
朱全增不仅关注国画创作,也重视绘画理论及其影响作用——山东美协理论委员会就是在他主持下创办起来的。朱全增还出版了诸多评论理论文集,其中既有他谈艺论画的心得,亦有他以文艺观人生的体悟,更有业界名家为他所撰写的绘画评论。将赏画和读文结合起来,我们将会接触、了解到一个更加立体、丰满、生动的朱全增及其艺术世界。(作者系南京艺术学院博士生导师、著名美术评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