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街头聚众“要饭”不可听之任之

朱权/图

■ 徐林生

近日，云南大理古城的街头，出现了一些特别的年轻人，他们摆一张写着“要饭”的纸板在地上，坐在马路上抽烟、喝酒、聊天、拍照。社交平台上，有不少网友展示他们“要饭”的照片，评论区里有的网友表示向往，有的网友表示不理解，直呼“抽象”。

据参与过“要饭”的杨先生介绍，他们有个“要饭群”，群里有八十来人，有的在大理工作，有的来大理旅居。去“要饭”的时候，一行有五六人，在路边坐下后，过了十分钟人数就增加到了二十多人，路过的游客也加入进来。“不是真正去要饭，而是在以玩的心态在做这件事。”

为什么要摆“要饭”的牌子？杨先生说，约人需要个由头。在古镇街头，任何人都可以摆摊，有酒摊、算卦摊、塔罗牌摊等，“我们也是一种新的业态。”路过的游客会给香烟、啤酒、饮料、零食等，“有人会放二维码，有人给五块、十块、一百块。”

近年来，在一些城市街头，不时可见有年轻人摆摊“要饭”。与“传统”乞丐不同，他们并非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而是着装整洁、打扮斯文，有的还脚穿名牌波鞋。“要饭”的“道具”不是旧饭钵，而是写有“要饭”二字的纸板以及帽子、背包等，有的还有收款二维码。不过，像大理街头，不时出现十多二十个年轻人聚众“要饭”的情况并不多见。

按照参与过“要饭”的年轻人说法，走上街头“要饭”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他们抱着“玩的心态”，不是真正去“要饭”，旨在挑战“传统保守价值观”，而且认为以这种方式“要饭”，没有影响到别人，也没有去欺骗别人，是“一种新的业态”。这种看法，把“要饭”说得云淡风轻，像在搞“行为艺术”，看似思路清奇、挑战自我，实则充满迷惑、混淆视听，值得一驳。

首先，如此“要饭”，涉嫌欺骗他人。不管出于什么动机以及能否“乞讨”到钱物，只要不是真正陷入困境、亟需救济，那么这种“要饭”本身，就是带有欺骗性质的“表演”。这与部分博主在网络直播中，通过渲染卖惨、编造故事等吸引关注，然后借助网友打赏、礼物等方式变现，性质并无二致，两者区别在于：一个在线下，一个在线上。

再者，这种行为过度消费公众同情心，无端“消耗社会善意”，可能导致社会信任度下降，不可避免地挤压真正需要帮助者的救济空间。同时还将助长“不劳而获”风气，以及投机取巧甚至摆烂心态。

总而言之，年轻人在街头聚众“要饭”，于己、于人、于社会，并无裨益。这与其说是一种新业态，不如说是一种“新病态”，涉嫌扰乱公共秩序，有关部门不可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