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快递生涯，他穿梭在武义南部山区的乡间小路上，不仅送件，更把大山里的希望“运”出去。他是武义邮政分公司柳城揽投部的一名普通快递员，也是柳城畲族镇新塘村农户口中那个“半夜都肯来收农产品”的潘师傅——潘国梁。
从“偶然发现”到“主动担当”
“我7点起床收件，9点半的班车必须赶上。”潘国梁一边整理着成堆的快递，一边说。他负责的区域覆盖柳城及周边山区，而每年8月下旬到10月底，他的工作重心都会悄然转移，为丰收的果子“抢时间”，其中量最大的是猕猴桃。
“猕猴桃放不住，多放一天就多一分风险。”潘国梁说，为了确保农户的果实能在采摘后第一时间发出，他常常在深夜出发。新塘村村委会副主任叶玉红是他在助农路上最重要的搭档。这位连续9年义务帮村民销售猕猴桃的“热心人”，常常在晚上9点、10点，甚至半夜发来订单：“潘师傅，今天有10箱，能来拉吗？”
“能！”这是潘国梁的回答。哪怕已经忙到晚上八九点，他也会驱车半小时赶往新塘村，把一箱箱猕猴桃拉回站点，连夜打包、贴单，只为赶上第二天早上9点半的物流班车。
“如果赶不上，就得等到下午4点半，猕猴桃在路上至少多待一天，品质就难保证。”他说，“农户种点东西不容易，一年就靠这一季，不能让他们白忙。”
潘国梁与猕猴桃的缘分，始于一次普通的快递收件。2020年，他在送件时发现叶玉红家中堆着几箱待寄的猕猴桃，还收到了网购的包装盒。“我问她，这是帮别人卖的吗？她说是帮村里的老人。”潘国梁回忆，“我当时就想，邮政不是有‘助农’政策吗？价格能优惠，为什么不合作？”
就这样，他主动提出与叶玉红签订助农协议。原本一箱快递要20多元，通过邮政助农政策，价格降至10元左右，运费直降一半。
“农户省下的钱，就是多赚的利润。”潘国梁说，价格优惠了，销路打开了，越来越多的村民把猕猴桃通过他寄出去。
最开始，农户不懂包装，潘国梁就手把手教；订单一多，他就一个人熬夜打包，常常干到次日凌晨一两点。
“叶玉红和她丈夫也很拼，两个老人家自己开车送，油钱都不报销。”潘国梁笑着说，他们心疼老人，自己也被他们的行动感动着。
从“为赚钱”到“为心安”
潘国梁坦言，最初做助农，是为了“多干多得”。“快递员收入跟业绩挂钩，开发新客户，工资才能上去。”但渐渐地，他发现这份工作带来的远不止收入。
“我小时候干过两天农活，第三天就腰酸腿抽筋，再也不想去了。”他说，在农村看着这些老人，七八十岁还在地里忙活，种点猕猴桃、板栗、莲子，卖不出去，心里真不是滋味。“新鲜的农产品，我们都尽量当天发走。”除了猕猴桃，这个季节他还帮农户寄送板栗、莲子、太秋甜柿等时令农产品。邮政的特快服务能让金华地区当天送达，最大程度保证品质。
如今，潘国梁和很多农户形成默契，订单来了，随时沟通；量大他去拉，量小自己送到站点。
在叶玉红的朋友圈里，记者看到满是深夜的聊天记录和发货照片，其中不少都有潘国梁的身影。
“他们信任我，我不能让他们等。”采访结束时，已临近中午，潘国梁装满一车快递，准备出发投递。他笑着说，6年的工作，已经让他习惯了忙完再吃。
本报记者 巩长青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