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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19
星期五
当前报纸名称:海宁日报

流向故乡的温柔心泉

日期: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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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利荣

作者给我们呈现的故乡风情画中有许多普通人,他们是平平凡凡的小人物,但朴实善良、仁厚慈爱,在作者笔下洋溢着温暖的情感。

《糯米年糕》中的万豪伯是斜桥街上名气最大的打糕师傅。打糕技术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见他用蘸满菜油的双手,轻轻地碰一碰那坨滚烫的粉坨子,东拨拨,西拨拨,一会儿便将它滚成一团,揉揉搓搓,揉揉搓搓,在第二笼熟粉出笼前,便打出了五只长圆形的一升糕,或者三只升半元宝糕,或者一蒸笼一只的五升糕……”万豪伯出神入化的揉搓艺术,还体现在炽烈的美学艺术上的精彩呈现,如花式小年糕“寿桃”“鸳鸯”“鲤鱼”“双钱”“如意”等。还体现了对孩子的慈爱、善良、理解,如“万豪伯总会留下几截年糕头给我等看热闹的小孩,让我们做自己喜欢的东西……”

《廿三送灶》不仅体现了质朴自然的民俗之美,还体现了故乡人驱邪、避灾、祈福的美好愿望。“父亲将灶君画像捧到柏枝上轻轻放下,又将那小杯黄酒成弧形洒在柏枝上,点着了稻草。一会,豆秸烧着了,哔哔卟卟,火苗上窜,火星四溅,纸灰腾空,在漆黑的冬夜里,带着满嘴甜味,灶君上天度假去了。”这暖暖的火光里,有声有色,有滋有味,有小镇一幅幅温情的祈福民俗画。

《过年》也是故乡普通人的民俗图。作者在文章里写了“鲤鱼放生”,“父亲点着了灯笼,我拎着那条不紧不慢开合着嘴巴的鲤鱼,跟着父亲到河埠头去放生。父亲将灯笼递给我,在昏黄的灯笼影里,他解开了系鱼的红线,叫我将鱼放到浅水处。”父子俩是何等虔诚、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地做行善积德的大事。“那鲤鱼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水,摆摆尾,顺着流水的方向,晃晃悠悠地向深水中游去了。”这是小镇普通人祈求家庭平安、生意顺利、身体健康的普通善举。

《人日称人》写故乡普通人的朴实善良、和谐美好。“人日这天,斜桥街上所有猪行、羊行等做大宗生意的行铺里的抬秤,一律用来称人。”开小猪行的三毛伯义务称人,对这项工作何其尊重与认真,你看“他校好秤花,在秤杆上做好记号,减去烧火凳的重量,将乌木秤取了下来,又将烧火凳上端的绳子与楼楞上挂下来的绳子结在了一起……”称人之后,还有儿童游戏。三毛伯对围着看闹猛的小孩子更是慈爱善良,“你们这些小把戏,想荡秋千了吧?不过要当心,别摔下来。”于是,这小猪行的店堂,便成了孩子们的天下——他们欢欢喜喜地轮流荡起秋千来了。此情此景足以说明这斜桥小镇就是桃源小镇,这里其乐融融,“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