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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27
星期六
当前报纸名称:曲靖日报

人间烟火与“诗和远方”

日期: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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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书丢书

还在青年时代,中篇小说《人到中年》就是我最喜爱的作品之一,除当期杂志外,我还曾收集到几个不同版本的小说;文中作者引用的裴多菲诗作,清新淡雅且抒情的笔触一直影响着我行文写诗,是我追求的目标。

这辈子,我不是在丢书,就是在买书,或在丢书与买书的路上。所以不敢保证现在和后面买的书,能收藏多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每本书我都爱不释手,吃饭时它在桌边,睡觉时它在枕边。

六一儿童节,我网购了三册小说,有《棋王》《大淖记事》和《边城》。用两天时间咀嚼,断断续续地终于把《棋王》再读一遍。在我四十年来的阅读生涯中,前两本书读的次数较多,《边城》略少。有几个文友认为我的文字颇有沈从文之遗风。究其原因,可能是自己平时讲话和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行文干净,追求容量和信息,抒情适可而止的缘故吧。当然,我自有自知之明,素来不敢与名家比肩,敲打文字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想到崇高的主题、火热的生活、爱恨情仇,有的只想记录曾经的生活,曾经相处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情。

这次读《棋王》的感受,与四十年前不同。

原来,“温故而知新”不光指读书,世事更迭、物是人非、人情冷暖皆有所指。青年时代读书,或许由于阅读者思想稚嫩、人生阅历颇浅等诸多因素,书籍读完后感受与今日完全不同。今天看完,虽然不敢保证完全高屋建瓴,驾驭素材和故事,但一直告诫自己,要走出普通的、肤浅的阅读,从篇章结构、留白渲染、心理对话、环境铺陈等介入。

煮酒行文

十八岁,豆蔻年华,电脑刚走进家庭生活;我也追风赶时髦,最先的QQ昵称是“一支笔”。一个同事教我申请和如何使用QQ,最先的签名是“走遍广西,发遍中国。”在文学圈摸爬滚打混久了,今天忽然有点汗颜,年轻时的自己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四十多年前,我首次听闻丁玲的“一本书主义”和与此地有关的故事。我非常同意她的观点,她主张“一稿吃十年”。酒肉穿肠过,江山轮流坐,一个作者一辈子能有一本或一篇经典之作被世人传颂,其滋味似乎比拥有酒肉和江山好,自己才不枉到世上走一趟。所以,我时时告诫自己:写稿要沉下心来。我写稿的速度很慢,三四千字的散文常常写一周或十天;一首十几行的诗可能要写三五天,选稿改稿编稿也如上。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去年三月三,我有幸去到海南,南霸天不复存在,传说中的五指山离海口有两百多公里,万泉河也有七十多公里。

在海南省海口市的大街上,充满热带风情的棕榈树和椰子树成排成行,或笔直挺拔、或倾斜身姿,绿油油的叶子尖而细,迎着海风摇曳,像琼崖纵队的红军,在洪常青和吴琼花的带领下,我们走进星光闪烁、军旗飘扬的激情年代。北海之旅,我收集了八九个颇能代表当地风情的硕大的海螺;海口之旅,我为自己买了两套绘有椰子树的棉绸衣裤,随行朋友无不捧腹:“莫公颇有南霸天之遗风。”

不是每个人都能写稿子,被编辑催稿是好事,相反,被编辑遗忘才是作者的悲哀。用于描述人物和故事的文字,我喜欢细腻而翔实点,觉得这样才丰满和立体,才活灵活现。近年来,我搁笔散文和随笔,一是时间零碎;二是在题材选择和行文风格方面无创新,无法超越自我。

有一天,我应好朋友邀请参加诗会,改道诗歌。一搞三五年,感觉自己诗作平白,不够高深、不会拐弯、缺乏想象,与晦涩难懂无缘,不是写诗的料子,但我依然在写分行,一如二十年前钟情散文。在行走中记录生活,记录身边的人事:

北方锦书还在越黄河/过长江,邕城的已于清明前捷足先登/即将到来的/会是一个个惊喜/而你我的青丝/在等待中变白脱落。

从懵懂无知的少年/到花甲,我一直努力/在挖坑培土/而她,仰视苍天/渴望阳光雨露。岁月溢出河床/泥土淹没膝盖和裤腰/眼看要齐胸才恍然大悟/种树的同时/我也种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