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永祥
黑枸杞,在柴达木干旱的戈壁滩上、在稀疏的草原上、在人们开垦的沙地里,以一种耐寒耐旱的秉性高傲地生存着。
不需要春风的呵护,不需要细雨的滋润,在高原凛冽的寒风中,在荒漠贫瘠的脊梁上,它热情地盛开着艳丽的小花朵,在一个个无人知晓的草地上,在一处处杂草丛生的丘陵间,展现着娇媚的姿色。虽然没有人去在意她的盛开,也没有人去观赏她的妩媚,但她依然在高原的怀抱中孤傲地绽放着,在枝头欢乐地舞动着,静静地孕育着果实。
待到花朵凋零之时,一颗颗黑枸杞果在高原秋日的普照下,便悄悄地爬上枝桠,像一粒粒玛瑙,黑黝黝、亮晶晶;黑枸杞树长得并不高,但黑枸杞果却疯狂地爬上树的每一根树枝,密密麻麻的,沉甸甸的,每棵树都被压弯了腰,急切地等待人们来采摘;远远望去,一棵棵结满果实的树,就像一群群穿着黑裙子的少女在翩翩起舞,舒展身段,舞姿优美……煞是喜人,让人爱怜。花青素,在这小小的果腹中被孕育出来,那是每棵枸杞树一年精心孕育的结晶啊。
到了黑枸杞果“瓜熟蒂落”的季节,人们便三三两两地来到枸杞地,蹲在枸杞树边,用专制的钳子小心翼翼地摘下每一粒果子。枸杞树条条枝桠像一张张伸向四处的臂膀,臂膀上爬满的颗颗黑枸杞果饱满欲滴,人们小心翼翼地摘下它们,不让任何一个果子在他们手上破损。他们个个喜上眉梢,欢声笑语飞遍田间地头,偶尔还能听到从枸杞地里传出来的高亢的“花儿”,男的唱一句,女的应一句,相爱的青年男女含蓄而深情的表达着爱慕之情,歌声此起彼伏,悠扬动听。
摘枸杞的人们累了,他们便围坐在一起,摘下几颗熟透的枸杞放进茶杯里,用暖瓶里的开水冲将下去,黑枸杞顿时施展它成熟的魅力,一条条细长的蓝色线条慢慢向下飘落,像一条蓝色的飘带漂浮在汪洋大海之中。不一会儿功夫茶杯里的水变成了透明的宝石蓝,随着水温的变化水的颜色也发生着变化,时而变成紫色,时而变成绿色,时而变成蓝色,煞是好看,难怪人们稀罕的称呼黑枸杞为“花青素之王”。
每逢黑枸杞收获的季节,是人们心花怒放的时节。最开心的人莫过于黑枸杞种植人了,他们像爱护眼睛一样一年四季呵护着枸杞树,种植、施肥、浇水、除草、修剪……每一道工序都倾注了他们太多的心血和汗水。现如今,他们辛勤的劳作有了丰收的结晶,当累累硕果爬满枝桠的时候,勤劳的人们啊只是泪在笑中洒,笑在梦中乐,梦在空中飘……这满眼黑色的宝贝啊,造福了一方乡亲,治愈了无数病躯,抚平了千万心田……